释东选集 动耗鞋的的兵 ==========第1页========== 我们是毛主席的红卫兵 上海市虹口区《我们是毛主席的红卫兵》编写组， 上海人风片版社 ==========第2页========== 内容提要 在伟大领袖毛主席亲自发动和领导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红卫兵紧跟伟大统帅毛主席闹革命。 这本集子，收有反映红卫兵战斗生活的故事二十四篇。从不同的角度，歌颂了毛主席的红卫兵在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三大革命运动中的继续革命精神。从这里，不仅可以听到红卫兵坚定地沿着毛主席《五·七指示》的光辉道路奋勇前进的响亮足音，更可以看到红卫兵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走与工农相结合道路的钢铁决心。 这些故事对青少年读者具有一定的教育意义。 1 我们是毛主席的红卫兵 上海市虹口区$我们是毛主席的红卫兵》编写组 上海人本做社出版 (上海绍兴路5号) 孝专在上海发行所发行上海东方红印刷厂印刷 开本787×10921/32印张5.625学救87,0101971年6月第1版1971年6月第1次印刷 书号：102101定价：0.30元 ==========第3页========== 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象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末 ==========第4页========== 学生也是这样，以学为主，兼学别样，即不但学文，也要学工、学农、学军，也要批判资产阶级。 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是在群众斗争中产生的，是在革命大风大浪的锻炼中成长的。 ん东 ==========第5页========== 目 录 激流丹心… 1 最大的幸福… …10 智擒害人虫… .1…18 好徒弟… …29 丰收… …36 战场… …43 信封的故事… …52 女耕牛手 …58 无畏的战士… …65 壮志凌云… …71 若验… …77 心愿… …83 英姿飒爽… …90 海堤上的战斗… …96 生动的一课 102 在荣誉面前… 110 1 ==========第6页========== 心红稻壮… 120 “骨碎补”… 126 在英雄形象鼓舞下… 135 阳光下… 140 渡江送宝… 148 一双特号鞋… 154 暴风雨之夜… 160 途中… 166 . 2 ==========第7页========== 激流丹心 《金训华兵团》全体战土，在江山如画的辽阔土地上飞驰了四天四夜，终于来到了伟大祖国的反修前哨—一革命青年的榜样金训华同志生前战斗过的地方一黑龙江省逊克县逊河公社。早已等在这里的贫下中农迎了上来，一张张敦厚可亲的脸，一双双热情温暖的手，一颗颗炽热透红的心，顿时把红卫兵战土们几天来旅途生活的疲劳一扫而光，使他们感到说不出的 不 激动和兴奋。 崭新的胶轮大车载着红卫兵朝双河大队飞奔，写有《金训华兵团》五个金色大字的战旗在阳光下呼啦啦地迎风招展。亲自来迎接的大队长抬头看了看这面战旗，亲切地说：“你们响应毛主席关于‘知识青年到农村去’的伟大号召，从金训华同志的故乡来到这儿插队落户，咱贫下中农真是打心眼儿里感到高兴。金训华，这个光辉的名字，永远铭刻在我们双河大队贫下中农的心坎上。今后我们要永远以金训华为榜样，走英雄的道路，创英雄的业绩，把反对帝、修、反的伟大斗争进行 1 ==========第8页========== 到底。” 大队长的话使每个红卫兵战士的心热乎乎的。接着，大队长给红卫兵战士们讲述了金训华英勇献身的光辉事迹。 夜，瓢泼大雨哗哗地倾泻着。 湍急的双河象一条发狂的蛟龙，咆哮奔腾，浊浪滔天，向黑龙江滚滚流去。 一支四人组成的民兵队伍，背着枪，披着军用雨衣，冒着狂风暴雨，在双河边上巡逻。他们走上了一个高坡，抹了抹不断沿着额角淌下来的雨水，借着闪电的亮光，极目向河边望去。 “接连几天下大雨，水流这么急，看来，可能会暴发山洪。我们要加紧采取防洪措施，做到有备无患。”说话的是走在最前面的民兵排长金训华。只见他双目炯炯，精神抖擞，在高坡上一片遒劲挺拔的红松林衬映下，好象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 “对，决不让洪水冲走丰收果实！”走在后面的三个民兵齐声斩钉截铁地响应道。 下了高坡，小金用电筒照着前面河沿上堆放着的许多电柱，严肃地说：“现在苏修蠢蠢欲动，安想侵占我国领土，我们一定要严阵以待。敌人胆敢来侵犯，就叫 2 ==========第9页========== 它有来无回！这些电柱是边防建设的重要物资，它将担负着传递毛主席命令的重大任务，一根也不能让洪 5 水冲走！” 他们迅速地打上桩子，用随身带来的绳索把这些电柱捆紧。然后，小金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并点了点根数说：“看来，还要向大队汇报，组织人力运往高处，以防万一。” 雨越下越大。雷霆一个接一个发出轰然巨响，整个大地在震荡着。道道电光划破夜空，不时地把山野照得通明透亮。狂风呼啸着，夹着豆大的雨点扑向这支坚强的巡逻队。 小金和战友们在暴风丽中，迈着坚定的步伐勇往直前。虽然是盛夏时节，可是在这风雨交加的深夜里，野外巡逻不免有点寒意。这时，小金感到胃里一阵绞痛，连连打隔，直想吐酸水，却又吐不出。他的胃病又发了，但是他一声不吭，强忍着阵阵绞痛，仍然昂首挺胸，迈步在队伍的前头。 他们认真检查了全村的房屋，给军烈属加固了墙基，又检查了仓库、渡口和堤坝。风雨渐渐地小了。小金对战友们说：“现在我去大队部把情况汇报一下，以便组织力量，赶在山洪来到之前，突击修坝防洪。你们继续巡逻，要特别警惕阶级敌人的破坏！” 3 ==========第10页========== 当东方刚刚显露出鱼肚色的时候，双河边就呈现出一片热烈的战斗景象： 人们铲土的铲土，挑泥的挑泥，推车的推车，打夯的打夯。打夯声、唱歌声、口号声，和着双河的波涛声，汇成一支雄壮的防洪交响曲。 小金不顾胃痛和疲劳，照常生龙活虎地投入了防洪战斗。他推着一车石块在高坡上飞快地跑着，冷不防民兵连长一把拉住他的手，命令似地说：“小金，马上回去休息！” “休息？！”小金怎么也不让连长接替他推车，气喘吁吁地说，“这是最后一车” “最后一车？连长1小金已经一刻不停地推了几十车了，可总说‘最后一车’，‘最后一车’。”旁边的人嚷道。 “组织和同志们对我的关怀，我打心里感激。”小金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忍受着剧烈的胃痛，指了指双河，激昂地说，“可是，眼下洪水猛涨，我们要把洪水当作帝、修、反来打，一定要叫它在我们脚下举手投降！现在，抢险就是命令，时间就是胜利，在这争分夺秒的关键时刻，我怎么能休息？”说着，就推着车子，向前猛冲。 “嘟一”一阵哨音，吃饭的时间到了。可是小金 4 ==========第11页========== 一溜烟，又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社员们三三两两地坐在树荫下，边吃干粮边谈着，话题自然地转到了小金身上。 “我说小金哪，只要为了‘公’，他什么事都干，真是个‘公”字占满心赛的人！” ti “是啊，他每天给咱们五保户和军烈属担水、劈柴…为 “他呀，总是累活重活抢在前。大伙劝他休息，他却说：‘身上汗水多了，思想上娇气就少了’。” “他还常常说‘为革命苦得高兴，累得愉快’，‘革命不怕苦，怕苦不革命’。” “小金真是不折不扣地照毛主席关于‘一不怕苦， 二不帕死’的教导办事的啊！” 提起毛主席这一最新指示，社员们就想起小金忙了一个通宵，宣传毛主席最新指示的事。 那天晚上，小金和战友们围着半导体收音机，怀着激动的心情，屏息静气地听完毛主席的最新指示：“我赞成这样的口号，叫做‘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立即刻印了厚厚一迭。 “走，咱们现在就挨家挨户去送！”小金一边把最新指示装进挎包，一边穿上雨衣，带头跨出了土屋。雨大，风猛，天暗，路滑。他们一连摔了几跤，但 5 ==========第12页========== 是，大伙背诵着毛主席关于“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教导，顶风冒雨奋勇前进。 送罢最新指示，已是深夜了。小金把最新指示写在大红纸上，贴到墙上，映得屋里一片通红。接着，他又和战友们在油灯下聚精会神地学起毛主席最新指示来了。 学着学着，油灯渐渐地暗了下来，小金看了看油灯，见灯油快熬干了。他想：虽说油灯灯光暗，咱有太阳照心胸；一盏油灯夜夜明，炼出丹心颗颗红。想到这儿，一股豪情涌上心头。 战友们都上炕睡了，小金仍在暗淡的油灯下写下了这样一段日记： “灯再亮，思想暗，总觉得灯是暗的；灯芯再小，学习毛主席著作，总觉得亮堂堂的。因为，毛泽东思想照亮了我们前进的方向。” 屋外，电光闪闪，雷声隆隆；屋内，油灯灼灼，心潮滚滚。土墙上，映着金训华那高大的身影。 “大家快来喝吧！”一声招呼打断了大伙的谈论。大伙抬头一看，小金挑着一担开水回到工地上来了。 “晔…”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呼啸声，人们的视线一齐射向双河。只见浪涛接浪涛，猛烈地冲击着 6 ==========第13页========== 堤岸。 小金一个箭步，敏捷地登上一块岩石，高喊道：“全排民兵，紧急集合！” 一刹那，全排民兵集合完毕，待命战斗。 小金的神情严峻而沉着。他用稳重而浑厚的音调说：“让我们共同学习毛主席的最新指示。” “我赞成这样的口号，叫做‘一不怕苦，二不怕死’。” 民兵们齐声朗读着。这声音气吞山河，直冲霄汉，充分表达了大伙战胜洪水的坚强决心。 “电柱被水泡上了…”远处传来了呼喊声。“跑步前进，抢救电柱！”小金发出了命令。 汹涌的山洪，夹带着石块和断树，顺着双河奔腾而下，漫过堤岸，吼啸着向电柱扑去。 霎时间，电柱被一股急流卷走了。洪水以每秒七、 八米的流速，把电柱向下游冲去。 小金马上甩掉上衣，大喝一声：“跟我下！” 话音刚落，扑通一声，小金就跳进了波涛滚滚的双河。几个民兵也跟着跳了下去。 水深，流急，浪高。金训华奋不顾身，在滚滚翻腾的惊涛骇浪中搏斗，好象海燕展翅迎风暴，好象雄鹰翻翔冲云霄。他浑身是胆，挥舞铁臂，劈开洪浪，向着电 7 ==========第14页========== 柱猛冲！ 突然，一个浪头腾空掀起，轰然而下，把小金卷入旋涡。只见他矫健地张开双臂，劈开旋涡，顽强地拱出头来，一往无前地向电柱冲去。 眼前，小金看到的不是几根普通的木头，它是傲然矗立在祖国边疆的红色线路。它传递着伟大领袖毛主席和党中央的战斗号令，震荡着五洲四海的革命风雷，广播着革命人民的胜利捷报。“怎么能让它被洪水冲走呢？不能，一万个不能，一定要把它捞回来！”这就是他唯一的念头。 双河水惊涛拍岸，巨浪掀天。忽然，又一排狂澜向小金压来，把他冲进激流。他勇敢而坚定，以“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的气概，又一次昂首腾出水面，高高地挺在浪峰上，把万丈狂澜踩在脚下。 是什么力量鼓舞着小金破浪前进啊？在革命大串连期间，他曾跋山涉水，访问过钢铁英雄麦贤得，瞻仰过刘英俊的故乡，拜谒过蔡永祥烈士的墓地。此刻，这些无产阶级英雄的高大形象迅速地在他的眼前闪过。“为人民而死，就是死得其所。”十一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在他的脑海里扩大开来，化成了无穷无尽的精神力量。 猛然间，又一排洪峰铺天盖地般向小金袭来，又一次把他卷进旋涡。这时，一个洪亮的音声又在他的耳 8 ==========第15页========== 边震荡： 我赞成这样的口号，叫做“一不怕苦，二不怕死”。顿时，小金眼睛一亮，力量倍增。他拨开激流，又从水里昂起头来，左手有力地伸向前方，昂首侧身，向近在咫尺的电柱作最后冲刺。他高声地向战友们喊着：“冲啊！活着就要拚命干，一生献给毛主席！” “哗…”蓦然，又一股漫甸子上的洪水，排山倒海似地冲进双河，向小金压了过去… 听完了大队长动人心弦的故事，红卫兵战土们心潮澎湃，豪情满怀，仿佛经历了一场奋战激流，抢救国家物资的战斗一样。他们齐声喊出了心头的愿望：“金 货 训华的遗志，我们来继承；金训华的理想，我们来实现；金训华的日记，我们写下去；金训华的道路，我们走下去，一直走到共产主义！” 《金训华兵团》的火红战旗，在艳阳的辉映下，金光闪耀，迎风飘扬！ 9 ==========第16页========== 最大的幸福 红旗剧场里进发出一阵暴风雨般的掌声，观众都被铁梅的英雄形象深深感染了。只见她高擎红灯，两眼喷射着刚毅、智慧的光芒，气贯长虹，巍然挺立在舞台正中，发出“打不尽豺狼决不下战场”的钢铁誓言。金光四射的红灯映得整个剧场通红通红。正在观看的王师傅，心里激动得不能平静。他宽宽的额头上，皱纹顿时舒展开来，擦了擦眼睛，轻轻地说：“没错，是她！是宋扬！” 那还是在“九大”开幕的喜讯传来的时候，医院里沸腾了。人们欢呼跳跃，奔走相告。进驻人民医院的工宣队员王师傅穿过人群，急匆匆地朝病房走去，要把这特大喜讯告诉每个病员。王师傅一步跨进病房，看到小宋连连对外科李医生说：“好医生，就这一回，让我跳一个吧！” “小宋，不行啊！为了让你早日返回战斗岗位，我们暂时还不能让你跳！”李医生说得很干脆。 小宋呢？显然被巨大的欢乐陶醉了，连两条辫子10 ==========第17页========== 也乐得左右晃荡。她一见王师傅进来，马上转向王师傅：“王师傅，我是一个毛泽东思想宣传员，你就让我跳 一个《大海航行靠舵手》吧！”王师傅心里感到一阵火热，不由地朝李医生点了点头，嘴里却对宋扬说道：“你呀，你.” 几天前，小宋被她的战友硬送进了人民医院。从护送同志的口里，王师傅知道了小宋的动人事迹。 去年十一月，小宋响应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号召，来到了向阳农场，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当她听到革命群众控诉一小撮走资派把农场的文艺阵地搞得乌烟瘴气，让帝王将相、才子佳人大肆放毒的时候，肺都气炸了。为了用毛泽东思想占领文艺阵地，小宋和战友们组织了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不顾白天劳动的疲劳，坚持利用业余时间，投入紧张的排练。不久，小宋常常感到疲惫气喘，右胸闷塞，可她不吭一声。偶尔有的同志发觉她脸色不好，关心地说：“小宋，你休息会儿再练吧，可别累坏了。” 小宋把头一昂，爽朗地笑道：“你们看，我不是很好吗！”说着就敏捷地跳了一个优美的舞蹈动作，竭力要让战友们放心。 就这样，为了宣传毛泽东思想，她倾注了全部精 11 ==========第18页========== 力，然而病情也不知不觉地越来越重了。 一次，正在排练表演唱，小宋忽然唱不下去，脸色苍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同志们关切地围了上来，立即把她送进了农场医院。经过透视，发现她右肺旁有个黑影，医生要她马上去人民医院诊断治疗。 “宣传毛泽东思想要紧，我不能走！”小宋坚决要求留下参加元旦宣传活动。 元旦过去了。小宋被送到了人民医院，经过反复检查，医生在病历卡上写下了这样的结论：“右肺支气管旁肿瘤，手术切除。” 小宋由于体质太弱，医生要她休养一段时间再开刀。宣传毛泽东思想的神圣职责，火热的战斗生活，使她怎么也呆不住呵！春节的宣传节目该排了吧？她褐望马上回到战友们身边，一起宣传毛泽东思想。于是，她背着医生，瞒着父母，带了一只背包，偷偷地回到了农场。 寒冬腊月，北风呼啸，气温已降到零下十儿度。农场附近儿万名贫下中农正在热火朝天地兴修水利。农场文艺小分队的战士们被贫下中农战天斗地的精神深深感动，连夜赶排节目。 小宋在这个时候回到了农场，大家以为她是刚从医院里开了刀回来，再三叮嘱她好好休息，说什么也不12 ==========第19页========== 让她参加慰问演出。一股暖流涌上了小宋心头，她激动地说：“这怎么行呢。我是毛主席的红卫兵，活着就要宣传毛泽东思想！” 她以惊人的毅力和战友们参加了一个又一个战斗。直到医院来信催促小宋去开刀，大家才知道，原来她是带着病在坚持宣传毛泽东思想啊！这一次，同志们含着激动的泪花，不管她怎么好说歹说，再一次把她送到了人民医院。 餐 动手术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王师傅常常给她讲一些英雄人物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战胜疾病的故事。有 一天，王师傅问她：“小宋啊，你想过没有，怎样以实际行动向麦贤得学习？” “王师傅，常言说，没有曲儿不成歌，没有动作不成舞。没有毛泽东思想就没有我的一切。我早下决心啦，不给红卫兵丢脸，取出肿瘤，马上回前线，为毛主席而战斗！”小宋把头一昂说。 王师傅紧接着问：“要是手术后影响手的活动，不能再做大幅度动作呢？” “什么？影响手的活动？！”小宋的心猛地一缩，楞住 集 了。这不是要影响劳动和演出了吗？她久久说不出话来，两条辫子似乎也惊得顺顺贴贴不再晃动了。王师 13 ==========第20页========== 傅觉得应该让她好好想想，就说：“小宋，要经得起考验啊！” 小宋躺在病床上。“影响手的活动”、“宣传战斗”、“考验”…这些词儿象走马灯似地晃来晃去，惹得她头脑乱哄哄的，怎么也睡不着。她索性起了床，向院子里走去。 春天的夜晚，院子里显得分外静谧。小宋拾头看天，北斗星在点点繁星的围绕中，放射着耀眼的光芒。这使她想起了几年来在毛泽东思想阳光雨露哺育下茁壮成长的情景：不论是在文化大革命那硝烟滚滚的战斗岁月里，还是在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改造世界观的过程中，和在宣传毛泽东思想的文艺阵地上，每遇到困难和挫折，都是毛主席他老人家给自己指引了前进的方向，使自己心明眼亮斗志昂，乘风破浪向前进。想到这里，小宋顿时感到精神焕发，浑身是劲，暗暗地下了决心：“毛主席啊毛主席！是您给了我智慧和力量，我一定要战胜疾病，生为您战斗，死为您献身。”当小宋经过办公室窗口的时候，突然听到王师傅的声音：“李医生，无论如何，我们要想一切办法减少手术对她右手正常活动的影响…”两行热泪顺着小宋的脸颊流了下来，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就拔脚跑进办公室。她激动地向王师傅说：“师傅，只要我的14 ==========第21页========== 嘴唇还能动，喊得出‘毛主席万岁’，我就要宣传毛泽东思想。李医生，你大胆开刀吧！” 手术虽然进行得很顺利，但手术后小宋右手的活动能力明显地减退了。别说不能举过头，就是稍一动弹，也牵心似地痛。 王师傅时时关心着小宋。晚上，他伏在灯下，用那长满茧花的大手，一笔一划地写下了儿行金光闪闪的 新 大字：“没有什么困难可以阻碍人的前进的，只要奋斗，加以坚持，困难就赶跑了。”第二天，当小宋拿到王师傅送给她的毛主席语录时，顿时热泪盈眶，心潮澎湃： 至 “毛主席啊毛主席！我要把您的教导铭刻在心坎上，溶化在血液里，永远紧跟您干一辈子革命。” 竹 刚能活动，小宋就开始了艰苦的锻炼。她把王师傅写的那张毛主席语录恭恭敬敬地贴在墙上。又在床头结了一个绳套，用右手拉绳子。半下、一下…剧烈的疼痛，使她的脸色变得苍白，额角上渗出黄豆大的汗珠。小宋抬头看着墙上的毛主席画像，毛主席他老人家带着慈祥的笑容，亲切地望着自已。这时，她的双眼顿时放出了幸福的光芒，脸上露出了坚定的笑容，又顽强地练开了。 一天、二天…小宋拉绳的次数在不断地增加，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鼓舞着她战胜了疾病。就在全国 15 ==========第22页========== ==========第23页========== 军民欢庆“九大”胜利闭幕的时候，小宋又一次满怀激情地跳起了舞蹈：“大海航行靠舵手”。 “毛主席的革命文艺路线胜利万岁！”“演革命戏，做革命人，继续革命永向前！” 以 台上台下一片口号声，汇报演出胜利结束了。王 注 师傅站起身，兴冲冲地向后台走去。王师傅刚一进门，小宋就认出来了，亲昵地叫了声：“王师傅！”就奔了过去，她的小辫子还是甩得那么晃荡。王师傅赶忙迎了上去：“宋扬啊，你的手能够高举起我们的传家宝一 奇 红灯啦！”王师傅的称赞反而使小宋腼腆起来。她从背包里拿出一本纪念册，小心翼翼地打开，王师傅送给她的那张毛主席语录展现在面前，旁边还有她写的几个鲜红鲜红的大字，“宣传毛泽东思想是我最大的幸福！” 17 ==========第24页========== 智擒害人虫 初春的夜晚，寒风夹带着雨丝呼啸着，使人感到彻骨的冷。刚从“对敌斗争学习班”学习回来的林培明和雷军这两个红卫兵，昂首挺胸地走在大路上。林培明回想着党支部书记周洪在学习班上，带领大家反复学习毛主席关于“任何时候都不可忘记阶级斗争，不可忘记无产阶级专政”的教导，并联系学校实际分析阶级斗争形势的情景，革命的烈火在心头越烧越旺。 他们折入了一条小路。可能是路灯出了故障，黑沉沉的，只有一团团微弱的灯光从屋里映射出来。走着走着，他们突然看到前面有个黑影紧靠电线杆，在鬼鬼祟祟地干着什么。 林培明拉了下雷军的衣角，雷军会意地点了点头，同林培明迅速地向电线杆走去。 那个黑影猛地往前一窜。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有个穿雨衣，戴雨帽，缩着脖子的人，慌里慌张地在一个窗口前一闪而过。 他们快步抢到电线杆前，雷军伸手一摸，有块地方 18 ==========第25页========== N 粘糊糊的：“是浆糊！” 时 “看来是坏蛋要干反革命勾当：要不为什么逃？”林培明迅速地作出了判断。他往前一看，那黑影子时隐 1 时现，象只过街老鼠正在往更暗的地方溜窜。 “站住！”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往前追去，眼看快追上了，一拐弯，那个穿雨衣的人不见了，却发现有两个 敏 人紧挨在一顶雨伞下。 “你们看到一个穿雨衣的人跑过吗？”雷军问道。 伊 “穿雨衣的人？没有。”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这声音好熟啊？！”林培明上前一看，原来是学校 有 里的教师李琳娜。她身边有个老太婆。昏暗中只见老太婆头上包着黑色的头巾，一只大口罩乎把眼睛都遮住了，搭拉着眼皮，左眉梢上有一颗黑痣。她戴着手套，拎着一个胀鼓鼓的提包。 “哟，是林培明啊。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一小撮阶级敌人往往在晚上干反革命勾当，怎么能不加倍地提高革命警惕呢？”林培明注视着面前的两 的 个人说，“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穿雨衣的家伙到哪里去了？李琳娜为什么会在这 东 里出现？…”一个又一个问题在林培明的脑海里萦回。待她们走远后，林培明果断地对雷军说：“走，向党 19 ==========第26页========== 支部汇报去。” 第二天，党支部书记周洪向全校作了清理阶级队伍的动员报告。会后，大字报万炮齐鸣，轰得那些躲在阴暗角落里的虫豸胆战心惊，惶惶不可终日。一场声势浩大的人民战争打响了。 一张大字报引起了革命师生的注意： “文化大革命初期，在把×××的父亲(一个老吸血虫)隐藏的变天账和金银财宝拿出来示众的战斗中，曾把在×××的房间里发现的几封海外××公司的来信带回学校。现在发觉这儿封信不见了…” 林培明注意到，李琳娜看了大字报后神色慌张，整整一上午坐立不安。 在周洪的主持下，清队领导小组正在分析阶级斗争新动向。周洪深思熟虑地说：“毛主席教导我们，要‘善于辨别那些伪装拥护革命而实际反对革命的分子’，‘必须研究他们的策略，以便战胜他们。’最近，在专政机关指导下，经过详细的调查，初步证明李琳娜是隐藏在革命队伍内部的现行反革命集团的成员，专政机关要求我们配合他们破案” 这时，雷军急匆匆地进来，向周洪报告：“刚才我看到李琳娜在校外一个地方打电话，两眼东瞅西溜的，只20 ==========第27页========== 听她说：‘你去找一下表哥，叫他今晚七点在长虹电影院门口等我。’” “好，那我们今晚去会会这个‘表哥’！”不知是谁兴 1 奋地冒出了一句。 周洪冷静地说：“这是一个很好的战机，一定要搞 形 清和李琳娜碰头的是什么人。但是，要懂得阶级敌人是狡猾的，我们的头脑也要复杂一点。” 沉思着的林培明接过了周洪的话头：“老周同志的 酸 话很重要，如果长虹电影院是个联络暗号呢？我们就会扑空。我建议兵分两路，一路直奔电影院，一路到李琳娜家附近监视，见机行事。老周同志，让我们也参加这场战斗吧！” “好！”周洪赞许地点了点头，“就这样定了。小林， ! 你和雷军去监视李琳娜的行动。你们要发扬‘六月天兵征腐恶’的大无畏精神，去胜利完成任务。” 夜幕刚刚降临，林培明和雷军已站在百货公司二楼的窗边，注视着对面李琳娜的家门。 s 门开了，李琳娜伸头左右一张望，就匆匆忙忙地朝 雪 长虹电影院相反的方向走去。“好狡猾的狐狸！”雷军气愤地说。 美 “要注意隐蔽！”林培明又一次叮嘱求战心切的战友。 21 ==========第28页========== 一路上，他们巧妙地跟着李琳娜。林培明看看商店里的电钟离七点还差两分，就把雷军拉到身边说：“快七点了，估计他们就在附近碰头，我们再跟在后面就可能被等着的‘表哥’发现。前面就是儿童公园，我穿小路去找管公园的老伯伯，他会帮助我们的。你继续监视，要注意隐蔽！今天我们一定要追踪到这个‘表哥的老窝。” 园林老工人迅速地和林培明一起隐蔽在公园门口服务处的小亭子里，观察着路面的情况。 儿童公园门口的阴暗处，蜷缩着一个老太婆，两眼盯着李琳娜的来路，内心的恐惧使她浑身战栗，手中那只胀鼓鼓的小提包也不断地颤抖着。 李琳娜走过来凑到老太婆的耳边，讲了几句话，随手将一个东西塞到她手中。 “嘟一”一辆卡车迎面驶来，车灯耀眼地亮了起来，好象照妖镜似地把这两个女人罩住，吓得她们连连向后退了儿步。 林培明借着这道强光，看见老太婆正惊慌失措地把一个黄色的东西塞进了口袋，还看到老太婆的左眉梢上有一颗痣。 “今天你可溜不掉了！”林培明轻轻地自语道。 一会儿，老太婆弓着背一步一颠地往西走去，李琳22 ==========第29页========== 娜却站在公园门口左顾右盼，替老太婆“望风”。 园林老工人当机立断，叫他的孙子一个红小兵，领着林培明飞快地穿过几条小弄堂，插到了老太婆的前面，埋伏在交岔路口。这时雷军也在园林老工人的带领下赶了上来。 象魑魅魍魉一样，狡猾的老太婆尽走那些弯弯曲曲的小路，哪里最暗，她那鬼鬼祟祟的影子就往哪里 科 钻。 吸 林培明和雷军机警地利用电线杆、弄堂口等一切有利地形，紧紧地追踪着老太婆。一路上，他们默默背诵着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光辉诗何：“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感到浑身充满无穷的力量。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老太婆在走近一条弄堂时， 女 猛然回过头，阴森森的目光窥视着四周，接着一闪就钻了进去。林培明和雷军仔细观察弄堂，没有第二个出口。他们守望了好久，作出了判断：“进窝了。” 第二天清早，林培明带领红卫兵战斗组就雄赳 t 赳、气昂昂地来到了里弄专政队。他们遵循伟大领袖毛主席关于“群众是真正的英雄”，“专政是群众的专 有 政”的教导，决心依靠广大革命群众，把老太婆的情况搞清楚。里弄专政队负责人老钱亲自请来了五个退休老工人。 23 ==========第30页========== 开始时，五个“里史专家”异口同声地说，“我们附近没有这样的老太婆。”把雷军急得几乎蹦了起来。 这时，“穿雨衣、戴雨帽的人”，又在林培明的脑际浮现：“老伯伯，请你们再仔细排一排，在这附近有没有左眉梢上生着一颗黑痣的男人。” “有，十三号楼上的鞋匠左眉梢就有一颗痣。”“那个老头子是一九五一年单身从外地搬来的，又聋又哑，许多人叫他‘老聋哑’。” 一提到“老聋哑”，大家马上就谈开了： “一九六二年，当美蒋反动派蠢蠢欲动，妄图窜犯大陆时，他进进出出，活跃起来了。” “这个人发起火来，两眼通红，一副凶相，真象只疯狗。” 你一言，我一语，提供了很多重要线索。 会议中间，住在十三号楼下的军属张大妈来找老钱，反映“老聋哑”一连两个晚上很晚回家。 会后，老钱又告诉林培明：这个“老聋哑”一直是个谜，革命群众早就怀疑他了。最近专政机关告诉我们，有人检举这个家伙在解放前，民愤极大，外号叫“红眼狗”。要求我们配合搞清他的问题。 “红卫兵是捉拿牛鬼蛇神的革命闯将，你们一定能24 ==========第31页========== 把谜底揭开。刚才我已和专政机关联系了，他们同意你们党支部的意见。现在就行动吧！”老钱带着十分信任的口气说。 林培明他们机灵地上了十三号二楼，由门缝往里细细观察，只见一个老头子正背对房门，蹲在暗角里干着什么，头顶上挂着的一只竹篮在微微晃动。林培明决定来一个“火力侦察”，就猛地推开门，大喝一声： 就 “‘红眼狗'站起来！” 这一声喝，犹如晴天霹雳，震得“红眼狗”魂不附 线 体，刚一站起，颤抖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象癞皮狗一样瘫在椅子上。 “‘红眼狗'，竖起你的耳朵听着！党的政策历来是 试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究竟走那一条路，由你自己选。”一字字，一句句，就象一颗颗仇恨的子弹，射向阶级敌人。林培明威严的声音，压得“红眼狗”喘不过气来。“红跟狗”的身子缩成一团，半晌，才吃力地摇摇手，指指自已的耳朵。 “别装聋作哑了。”雷军看到床头放着一只提包，边斥责边走过去，一拎，是空的。 林 这一刹那，林培明看到“红眼狗”的脸上掠过一丝阴笑，他的两眼一开一闭地朝薄薄的枕头瞄了两眼。林培明果断地箭步而上，抓起枕头一抖，“啪”地一声， 25 ==========第32页========== 一件女式罩衫，一绺灰白的假发，一块黑色的包头巾，散落在地板上。 “怎么样，‘老太婆’，戏该演完了吧！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一阵阵有力的口号声，震得敌人魂飞魄散，“红跟狗”陷进了极度惊恐的深渊。但是，林培明从他发红的眼睛中看出，敌人现在是装死躺下，淮备同机反扑。 雷军环顾四周，目光停留在刚才晃动过的竹篮上。他一伸手取了下来，里面放着几只鸡蛋和六、七只香蕉。这时，林培明的目光始终盯住面前的这条癞皮狗，他看到在雷军取下竹篮时，“红眼狗”的脸上显出无所谓的样子。但是，机智细心的林培明发现“红眼狗”两只糌紧拳头的手背却青筋突起。“篮里一定有鬼！”林培明拿起香蕉，那天儿童公园门口的情景又浮上了脑际。他一只只检查得特别仔细。当他查到一只颜色鲜艳的香蕉时，“红眼狗”脸白如纸，两只充满血丝的眼睛射出 一道凶光。 “塑料香蕉！”雷军不由地叫了起来。 塑料香蕉里的一卷纸刚落到林培明手中，“红眼狗”就象疯狗一样扑了上来，妄图作垂死挣扎。 “住手！”一个威严的声音把“红眼狗”震得双腿 26 ==========第33页========== ==========第34页========== 软，跪倒在林培明的面前。 大家回头一看，老钱陪着周洪和公安人员赶到了。塑料香蕉里的这张纸，是现行反革命集团中每个罪犯准备向他们反动主子“邀功”的犯罪记录，其中有着李琳娜和她的父亲一老吸血虫的名字。李琳娜从学校偷回、销毁海外主子来信的罪行也记录在上面。 “…请求政府宽大…请求革命群众宽大…”“红眼狗”浑身哆嗦，嘴里不停地哀求着。 阳光下，林培明巍然屹立，心中充满着胜利的豪情，目送着公安人员把现行反革命集团的主犯押走。 “这些不齿于人类的狗屎堆，可真狡猾！”林培明的两眼喷射出愤怒的火焰。 .“敌人再狡猾，也斗不过毛主席的红卫兵啊！”周洪紧紧握着林培明的手说，“小林，李琳娜也落网了。不管明的、暗的、新的、老的，这些反动分子都逃脱不了覆灭的下场！” “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林培明和雷军沉浸在战斗的幸福和激动之中。 28 ==========第35页========== 好徒弟 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现场讲用会一早就开始了，，船合上显得格外热闹。我的徒弟吴玉芬刚讲用完毕， 彩 车间革委会主任老何就迎了上去，指着挺立在眼前的 平 一艘万吨巨轮，笑咪咪地说：“小吴，这艘船的大接头刚拉好，来一次焊接表演怎么样？”霎时，周围几百双眼睛都热情地望着她，她的脸暮地红了起来，眼睛紧盯住我，似乎在问：“师傅，你看行吗？” 的确，焊接万吨巨轮船体两个分段的对接焊缝决非容易，它不仅技术难度高，而且质量要求十分邃密。可是，吴玉芬这个进厂才十几个月的红卫兵，在毛泽东 袜 思想阳光雨露的哺育下，在打造船工业翻身仗中，冲破了修正主义造船路线的清规戒律和精神枷锁，已经成功地焊接了万吨巨轮船体大接头，创造了造船焊接史上的奇迹。于是，我坚定地朝她点了点头。 碱 这时，她那双机灵的眼睛，向高耸的船体大接缝打量了一下，敏捷地做好准备，走到船体旁，倏地一纵身，象只燕子似地沿着“人字体”花架，“飞”上了儿十米高 29 ==========第36页========== 的船舷脚手板，人在半空，就象在地上一样平稳。她迅速地扣好面罩，随着“嚓嚓”的声响，熟练地开始点弧焊接了。电焊机“嗡嗡”响着，只见她持着焊钳的手，螺旋形地向上移动，蓝色的焊花从半空飞溅下来，宛如节日夜晚五彩缤纷的礼花。 我望着她那凌空操作的矫健身影，顿时思潮起伏，激奋不已。小吴进厂十几个月的情景，便如放电影似地在我的眼前一幕一幕闪过。 那是一个上午，我正在工地上全神贯注地工作。忽然老何走到我跟前，笑着喊道：“韩师傅，接班人来啦！”我惊喜地抬头一望，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稚气地站在我面前。她个子不高，一本《毛主席语录》紧贴在胸前，红润的脸上，闪着一对机灵的大眼，两条发辫又粗又短。老何亲切地介绍说：“她叫吴玉芬，分配到车间来当电焊工。”又指着我对她说：“这就是你的师傅，叫韩玲珍。” 我刚想开口，不料小吴竟抢在前面，嘴一张，连珠炮般地响了起来：“师傅，我是毛主席的红卫兵，接受工人阶级再教育来了，今后您可要对我严格要求呵！”“我是毛主席的红卫兵！”小吴讲这句话的神气是多么自豪啊！我听着心里感到格外亲切，我被她那种30 ==========第37页========== 朝气蓬勃的神情所感染，头奋地说：“红卫兵最忠于毛主席，你准能当好革命接班人。” 这时，忙着要走的老何，又在我耳边轻声说：“要把小吴培养成为工人阶级的接班人，你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哪！” 产 老何走后，我反复想着毛主席关于“要关怀青年一代的成长”的教导。党和毛主席把培养革命事业接班人 科 的重任放在我们工人阶级肩上，我不仅要在技术上培养小吴，更要在政治上使她迅速地成长，带领她沿着毛主席革命路线的轨道继续前进。 午饭后，我和小吴在厂内中央大道上边走边谈心。革命大批判专栏，整齐地排列在大道两旁，一直延伸到大道的尽头。这里，革命大批判的风雷激荡，造船工人写的每一篇批判文章，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直刺大叛徒刘少奇的黑心窝。我俩在一块批判栏前停了下来。 潭 小吴瞪着炯炯有神的眼睛，带着严肃的神情，仔细地看着一篇老工人写的题为《狠批修正主义的“合格证书”》的文章。 “师傅，文化大革命前，为什么我们厂只造过一艘 鲜 万吨轮？”小吴提出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织 “那是大叛徒刘少奇的‘造船不如买船，买船不如租船'的修正主义路线造成的！”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件 31 ==========第38页========== 东西，放在她面前，愤怒地说，“看，这是什么？” “焊一工一合一格一证一书！”小吴一字一顿地读着。 “这就是刘少奇搞修正主义企业路线的一个罪证。这件‘活宝”，过去被厂里一小撮走资派称为焊工的护照。”我的心头不由得燃起了万丈怒火。 看着小吴吃惊的眼光，我顿了顿继续说：“什么一等焊工、二等焊工…就是宣扬技术挂帅，不要无产阶级政治，这是大叛徒刘少奇复辟资本主义的阴谋。在这条黑线的影响下，又炮制了女焊工‘特殊论”，不准女工焊接船体重要部件。我进厂十几年来，就从来没有焊接过大接头。” “师傅，您…”小吴惊奇地瞪大了两眼。 “这笔帐我们一定要算到大叛徒刘少奇身上！”我紧握着拳头猛挥了一下。 “师傅，我懂了，刘少奇为了专我们的政，制订了多少条条框框啊。刘少奇是我们工人阶级的死对头！” 猛地，她劈手夺过这本黑“证书”，要把这罪恶的见证撕得粉碎。我赶忙阻止她说：“留着它吧，这是开展革命大批判的一个极好的反面教材哩！” 她紧绷着脸，半响没有说话，在思索着什么问题。我靠近她的身边，激动地说：“小吴，造船，首先是造人。32 ==========第39页========== 要当好接班人，就得先学好毛主席著作，要不断提高两条路线斗争的觉悟。” “对！”她的眼睛更明亮了，“师傅，您的话我都明白 年 了，我一定读毛主席的书，听毛主席的话，当好革命事业接班人！” 学 第二天起，小吴就和我一起战斗了。每天“天天读”后，她总要我讲一段焊接要领，并迅速地记在笔记本 金 上，反复地琢磨着。 一个星期六的中午，我路过工地，只见一个人钻在船台下，不知在摸弄着什么。我跑过去一看，原来是小 尊 吴。她拎着一只焊条桶，桶里已经装满了焊条头。我想，她也许是在回收废金属吧，于是就说：“小吴，你”没等我把话说完，她就神秘地笑着用手指了指桶 就 上“节省每一个铜板为着战争和革命事业”的一排字，似乎在说：“师傅，你说对吗？”我也笑着朝她点了点头。可是，我依然很纳闷，她为什么尽捡这些焊条头呢？这天下班后，大家都陆续回家了。我和组里的几个同志讨论了一会生产计划，天已黑了。忽然，船合上隐约地传来电焊机的欢唱声，一片湛蓝色的电弧光，把工地照得通亮。我暗忖：今天没有安排夜班，谁在连班呢？ 当我走近工地时，一个动人的画面展现在眼前。只见小吴和几个伙伴蹲在地上苦练焊接技术，汗水把他 33 ==========第40页========== 们的白帆布工作衣都浸透了。我再仔细一瞧，他们焊钳里夹的焊条，正是小吴中午捡的焊条头。灿烂的电焊火花，把写在钢板上的“为毛主席争光，为社会主义祖国争光”两行字照得闪闪发光。 呵！我心里一阵激动，这不就是小吴他们向毛主席立下的钢铁誓言吗？！我仿佛看到了红卫兵小将无限忠于毛主席的透红透红的心。 黄浦江对岸，钢铁厂的炉火，把半边天映得通红。我没有惊动他们，心想：让他们的颗颗红心象熔炉里的钢水一样，炼得更纯更红吧！ 万吨巨轮威武地矗立在船台上，远远望去，犹如巨龙横卧在黄浦江畔。船台上，人们穿梭往来地忙碌着，呈现出一派热气腾腾的景象：电焊工站在脚手架上，戴着面罩，挥舞焊枪，进发出金光四射的火花；电弧枪的烈焰，把周围的空气烤得发烫；几儿十米高的巨型高架吊车伸开钢铁巨臂，将儿十吨重的船体分段，一个劲地往船合上送。船台上“革命加拚命，拚命干革命，造出争气船，打击帝、修、反”的大幅标语，在阳光下显得分外耀眼… 小吴和我奋战在船台上，激动的心啊，和这欢腾的船台连在一起。 这天，紧张的战斗已到深夜了。忽然，小吴拿着一34 ==========第41页========== 张大红纸，连蹦带跳地来到我跟前说：“师傅，打造船工业的翻身仗，也是一场向刘少奇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进攻的政治仗！毛主席教导我们：不破不立。’过去修正主义造船路线的条条框框，把我们造船工人压得喘不过气来，在这场打造船工业翻身仗的战斗中，我们一 臂 定要把那些不合理的规章制度砸个稀巴烂！”说着她把 装 “请战书”放在我面前，坚决地说：“师傅，我们向党委请战去，到万吨轮最关键的岗位上去焊接。” 〔 “好啊！”我看完“请战书”，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我正要找你一起去请战呢！小吴，我们要为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冲锋陷阵啊！” 我俩肩并肩，带着“请战书”直向党委办公室奔去… 当 “为毛主席争光！为社会主义祖国争光！” 我的思潮被一阵阵口号声打断，小吴已胜利地完成了一段操作表演。她站在脚手架的最高点，两只大眼闪着幸福的光芒。在口号声中，她凝望着耸立在船 新 台中央的毛主席巨幅画像，挥动手中的《毛主席语录》，似乎在向毛主席他老人家宣誓：“毛主席啊毛主席，您 种 的红卫兵永远忠于您，为捍卫您的革命路线，为建设通向五洲四海的强大的海上铁路线而奋斗终身！” 0 35 $ ==========第42页========== 丰 收 清晨，海岛上的雾气还没有散尽，红卫兵杨斌兴冲冲地在蜿蜒的田径上赶路，他是受党支部和红卫兵战友们的委托，去红旗公社联系建立学农基地的事。一路上，晚稻此起彼伏，金波荡漾；在熹微的晨光中，累累的棉桃掩映在绿叶丛中。这一切，使美丽的海岛显得更加生机勃勃。看着这一派丰收景象，小杨喜上眉梢，心潮起伏，自然联想起那些战斗的日日夜夜… 1 盛夏的一天下午，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小杨和战友们正在热烈地讨论着。小杨擦了擦脸上的汗珠说：“毛主席教导我们：‘必须把粮食抓紧，必须把棉花抓 紧’。我们利用暑假，试制‘九二O’农药，为夺取粮棉丰 收，支援世界革命贡献一份力量，大家看好不好？” “好极了！为革命搞科学实验，我们举双手攒成。”“说干就干，立即行动吧！”同学们热烈响应道。 “好。”小杨把手一挥，又顿了顿说，“我们讨论一下，搞个完整的作战方案，向党支部请战去！” 从第二天起，小杨和战友们就不分昼夜地工作，他 36 ==========第43页========== 半 们把学校里原来搞生物实验的饲养场改成了试制“九 二○”农药的工场，将放饲料的小仓库改为接种室，并接种了第一批菌苗。可是不知什么原因，这批菌苗被 d 杂菌污染了。 小杨他们认真学习毛主席关于革命实践的伟大教导，仔细分析失败的原因。小杨冷静地追索着每一个生产环节，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我认为接种室消毒是个薄弱环节。大家想一想，接种室泥地潮湿，天气又热，杂菌容易繁殖，我们在室内用的是常规消毒剂量，怕是太少了。”说着，小杨打开了《实践论》：“毛主席英明指出：‘人们要想得到工作的胜利即得到预想的结果，定要使自已的思想合于客观外界的规律性，如果不合，就会在实践中失败。’我们应该从革命的实践中找到试 制‘九二O’农药的规律性。” 毛主席的哲学思想象一把金钥匙，开启了小杨他们思想上的锁，顿时使大家变得聪明起来。 正在这时，党支部书记老陈跨进门来，乐呵呵地说：“什么规律性啊？哦！碰上困难了吧1常言道，失 , 败是成功之母。只要我们带着问题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下定决心，坚持战斗，我们一定会胜利！”老陈用信任的眼光环视着一张张激动的脸，继续说：“刚才学农调查小组回来了，他们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最近红旗公 37 ==========第44页========== 社各生产队订增产措施，决定在稻、棉等秋熟作物上试 用‘九二O’农药。再隔十天，棉花就到盛花期了，因 此，贫下中农希望我们配合，快一点把‘九二○”农药试制出来。” 听了老陈的话，小杨仔细忖度：眼前不仅接种室问题还没有解决，而且菌苗接种后需要两天才能长足，固体培养还要花七天。这样，只有一天时间来做接种前的一切准备工作，得分秒必争，才能赶上棉花盛花期啊！他感到，按照常规走路就会误事，必须采用新方法才能赶上季节。他翻开笔记本，又看了一遍兄弟学校红卫兵战友们的经验。很快，一个新的方案酝酿成熟了。 “同学们，目前我们接种用的培养剂是用蒸笼蒸煮消毒，至少得花三天，这就在争取时间这个问题上，造成了很大的矛盾。我建议把蒸笼改为锅炉，这样可以增加压力，提高温度，大大缩短消毒时间。”小杨大胆地提出了新方案。 “对！小杨的设想很好。我们应该敢于革命，敢于实践，想尽一切办法，为贫下中农服务。”老陈高兴地说。 在战友们的赞同下，小杨迅速作了分工：让两个同学去改进接种室，自已则和另两个同学把一只旧木桶38 ==========第45页========== 改为木锅炉。 一场争分夺秒的战斗打响了。小杨手中的锯子上下穿梭，木屑飞舞。他汗流如注，越干越起劲。 晚上，土制的木锅炉进行培养剂消毒试验，工场里挤满了人。小杨凝神注视着锅炉上的温度表，一百度、 一百十度、一百十二度… “一百十五度！”小杨擦着汗，兴奋地说。 红卫兵们欢跳着，他们完全忘掉了夏夜的闷热，内心充满了胜利的信心。 “好了，你们已经干了几昼夜，今晚就干到这里吧，大家回去好好休息，准备迎接明天接种菌苗的战斗。”在工场里指挥战斗的老陈，这时关切地说。但是大家都不愿离开，老陈只得连推带拉地把他们“赶”出了门。 虽然已是深夜了，可是小杨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一直惦挂着接种室。“接种室消毒已十多个小时，要争取时间，尽早把菌苗接种好，保证赶上棉花盛花期。”想着想着，他就一骨碌爬了起来，向接种室走去。 当小杨推开接种室的门时，一股浓烈的气味直冲他的鼻孔。室内已用甲醛消毒，通常需要二十四小时，甲醛的气味才能消散。再说根据第一次试验失败的教训，现在把消毒剂量增加了一倍，气味就更加浓烈。但难熬的气味没有使小杨畏怯。他戴上口罩，果断地跨 39 ==========第46页========== 了进去，在一张桌子边坐下，点燃了酒精灯，迅速地干起来。 半个小时过去了，小杨感到眼睛发痛，腰背发痠，两只悬空操作的手也痠痛不已。这时，他想起了党支部书记对他们的鼓励，想起了贫下中农的殷切期望，内心充满了力量。他想，时间多么宝贵啊，要坚持战斗，用实际行动响应毛主席关于“抓革命，促生产，促工作，促战备”的伟大号召。 又半个小时过去了，接种好菌苗的试管也越来越多。小杨的额角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脸色苍白，他感到头昏脑胀，鼻孔好象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似的，呼吸十分困雄。这时，对小杨来说，新鲜空气是多么宝贵啊！但他知道，多开一次门，就等于给杂菌多一个进攻的机会。在这最困难的时刻，伟大领袖毛主席关于“我赞成这样的口号，叫做‘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教导，在他的耳边震响。霎时，他感到浑身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他的脑际，出现了革命青年的榜样金训华奋战激浪， 一次比一次更高地攀上“公”字高峰的激动人心的画面。他似乎看到金训华在向他招手，似乎听到金训华在高声鼓励他：“活着就要拚命干，一生献给毛主席！”他暗暗勉励自己：“杨斌啊杨斌，这是考验自己觉悟和意志的关键时刻，要坚决昕毛主席的话，照毛主席的指示 40 ==========第47页========== 实验室 一 ==========第48页========== 办事，去战胜因难啊！”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随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小杨耳畔传来了党支书老陈焦急的呼喊声：“小杨，小杨，你快开门！” 这时，小杨已经在接种最后一只试管里的菌苗了。他十分仔细、熟练地把工作做完，刚勉强站了起来，突然感到一阵晕眩，但仍顽强地坚持着走向门边。当他开了门后，一头栽了下去。老陈急忙抢上一步，把他紧抱在怀里，深情地说：“小杨，你真不愧为毛主席的红卫兵1.” 十天后，小杨和战友们在党支书老陈的带领下，排着队，高擎着毛主席的光辉画像，兴高采烈地向红旗公社走去。他们手里捧着的“九二○”农药的瓶子在阳光下闪射着耀眼的光芒。 雾气已经散尽，东海面上，一轮红日喷薄而出，霞光万道。远处红旗公社雪白的墙上，“必须把粮食抓紧，必须把棉花抓紧”的红色大字，显得更加夺目，更加辉煌。 小杨的脚步越走越快了… 睡 42 ==========第49页========== 战 场 正午，火球似的太阳当空挂着，盛夏的酷热使空气也有点灼人，但在工地上，却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热风夹带着锵锵的钢铁碰击声、机器的轰鸣声、“啦唷啦唷”的打夯声，从头上滚过。工地中心的最高处挂着 一幅醒目的标语：“攻下安装关，气死帝、修、反！”使工地显得格外壮丽。 红卫兵排长李建华汗流如注地钻在旧木料堆里，把木板上的钉子一只一只拔出来，敲直后放在一起。他 一边敲，一边就象在跟谁谈心似地说着：“好小子，躲在这里怎么行？好好地为人民服务去吧！”他完全陶醉在 欧 劳动的幸福之中了。 小李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呢？ 暑假前的几天，党支部决定组织高年级学生到上海钢铁厂扩建工地上去劳动。小李高兴得东奔西跑，把这好消息告诉战友们。他心里暗暗盘算：要好好接受工人阶级的再教育，还要组织全排红卫兵在工地上收集废钢铁，为备战贡献一份力量。 43 ==========第50页========== 放假后的第二天，小李就和战友们来到了工地。指挥部要他们负责整理场地，他们就以工人师傅为榜样，干劲冲天地干开了。十多天的战斗，使得偌大的一个场地，变得秩序井然。场地边一堆堆旧木料、砖块、废钢铁都整齐地归了口。 好几天来，一吃好午饭，小李就拿着螂头钻进木料堆。今天当然也不例外。 “嘿，小李，你真能找窍门。”小强汗淋淋地钻了进来。他那口气，似乎是钦佩，又似乎是对小李的不肯休息，有那么一点儿“意见”。 “哈哈…”小李大笑着指了指竹篮里一堆足有五斤多的旧钉子，兴高采烈地说，“小强，你看，让这些旧钉子重新发挥作用，那不是可以节省更多的钢铁，打击帝、修、反吗？” 小强完全被小李的情绪所感染，就动手和小李一起干了起来。这时刻，他想起了小李平时最喜欢讲的 一句话：“心要往‘公”字上想，劲要往‘公”字上使。”现在小李正是在用行动实践自已的心愿啊。他更钦佩小李那牢固的战备观念。 原来小李的父亲李振刚就是这个厂的军代表。他每次回家总要对儿子进行“备战、备荒、为人民”的教育。尤其是去年，苏修社会帝国主义侵略我国领土珍44 ==========第51页========== 宝岛事件发生后，李振刚更是教育儿子头脑里时时刻刻要有敌人。从此，小李学习毛主席著作更刻苦了。他把毛主席有关“备战、备荒、为人民”的论述，工工整整地抄在“天天学”日记簿上。时刻带在身边，不断地学，不断地用。 旧钉子已经不多了，在他俩的“围攻”下，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就 “走，小强，送到工地仓库去！”说着，小李一手拎起篮子，一手拉着小强，向仓库飞奔，就象在消灭帝、修、反的战场上冲锋一样。 从仓库出来，他俩愉快地谈笑着。忽然一条白粉勾出的“路”引起了小李的注意。 “看，小强，这是地下管道必须经过的道路，但这里却躺着只‘拦路虎'。”小李指了指面前的一个钢筋混凝土地基，儿根锈得深褐色的钢筋诱人地露在外面。他深思地说：“管道不埋好就会影响战备工程的进度。现在工人师傅的力量一时调配不过来，我们去把这任务接下来吧！” “好！”小强高兴地举起了双手。 他们向全排战士一通气，顿时，群情激昂，大家异口同声地说：“小李、小强，你俩代表我们去请战吧，我们保证今天把‘拦路虎”攻下来！” 45 ==========第52页========== 小李和小强飞快地跑到指挥部。开始，总指挥老王说什么也不同意。他就是一个理由：“你们小将已经为工程作出了很大的成绩。我们要为你们的健康负责，天太热，你们年龄又小，干这活儿，不行。” 小李那对机灵的眼珠转了转，又笑哈哈地发起了“进攻”：“怎么，老王伯伯，作出了成绩就不要继续革命了？天热就不要争分夺秒搞战备了？年龄小就不能为消灭帝、修、反多出一把力？…” “暖，我说总指挥同志，就批准他们的要求吧。在革命的征途上，让他们多锻炼锻炼是有好处的。”一个亲切、洪亮的声音打断了小李连珠炮般的反问。他俩回头一看，李振刚已站在身后了。 “爸爸！”小李高兴地跳到李振刚面前，他的眼睛顽皮地映着，好象在说：爸爸，为我们再加一把劲吧！ 李振刚知道儿子的心思，就大声地对老王说：“这样吧，我带着他们去攻这只‘拦路虎'！” “老李，可你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 “你也不是一样？这是我们共产党员的本份嘛。老王，说实在的，我就是为这只‘拦路虎’来的。” 老王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说：“老李，你们父子俩可真是” “哈哈一”老王和李振刚父子俩热情奔放地大笑 46 ==========第53页========== 起来。 全排红卫兵一听小李的爸爸亲自带领大家战斗，高兴得蹦了起来。 w “小将们，你们响应毛主席关于‘备战、备荒、为人民’的伟大号召，争挑重担，这种精神很好啊！”李振刚洪亮、坚定的声音在工地上震荡。 “向解放军学习！”大家热情地齐声贼了起来。“毛主席教导我们：‘阶级斗争是青年的一门主课'。在战斗之前，我先对你们讲一个真实的故事。”李振刚的脸色逐渐严肃起来，“你们知道这‘拦路虎’的历 鲜 史吗？” 大家的目光一齐转向眼前的地基。 “这个‘拦路虎'是敌人碉堡的地基。抗战前，这里是一望无际的农田。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时候，为了屠杀中国人民，就在这一带修起了碉堡，拉起了铁丝网，筑成封锁线。在这碉堡前，多少劳动人民被日寇的子弹夺去了生命啊！毛主席、共产党领导我们取得了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可是蒋匪帮在美帝国主义的扶持下，又把它作为扑灭革命烈火的据点。 “在解放上海的激烈战斗中，国民党反动派在美帝军事顾问的指挥下，钻进了乌龟壳，妄图作垂死挣扎。当时，我带领一个连猛冲猛攻。就在这个碉堡里，六挺 47 ==========第54页========== 机枪疯狂地喷射着火舌，子弹象暴雨般地打过来，成了我连前进的‘拦路虎？。 “‘连长，我去炸掉它！’一班长闪到我的跟前说，他的两眼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这时，团部来了紧急命令，要我们连火速前进。“‘连长，请准许我去！’一班长的声音是那样地坚定，那样地充满着信心。 “‘一班长，首长和同志们都看着你，全上海人民都看着你啊！’我紧紧握着一班长的手。 “一班长的脸上泛起了幸福的红晕，他拿起爆破筒，满怀着必胜的信念，大声地说：‘连长，让首长和同志们，让上海人民听胜利的消息吧！’说着，猛地冲出了工事，在全连火力的掩护下，向碉堡扑去。 “全连战士的心弦绷得紧紧的，紧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当他冒着枪林弹雨，出现在碉堡跟前时，他立即将导火线一拉，把爆破筒塞进了枪眼，可是马上被顶了出来。就在这关键时刻，一班长用胸膛把即将爆炸的爆破筒狠命地顶了进去，死死地堵住了枪眼。这时，只见他回头向战友们深情地望了一眼，举起右手，高呼‘毛主席万岁！’ “耀眼的火光一闪，轰然一声巨响，卷起了一股浓烟，万恶的敌人连同碉堡一起飞上了天。” 48 ==========第55页========== 听完故事，小李异常激愤地说：“毛主席英明指出：“新的世界大战的危险依然存在，各国人民必须有所准备。’我们能允许帝、修、反重新骑在中国人民头上吗？不能！不能！一句话：‘总而言之，我们要有准备。”同学们，咬住仇和恨，砸烂‘拦路虎’，为搞好战备而战斗！” 全排战土怀着满腔的阶级仇，民族恨，拿起铁锤拚 狱 命地战斗。小李觉得自己每一锤都是砸在帝、修、反的头上，多砸一锤就多解一分仇和恨。 “同志们哪一嗨哟！拚命干哪一嗨哟！ 为了消灭侵略者哪—一嗨哟1时刻牢记要备战哪一嗨哟！” 小李哼着战斗的“号子”，把大家的劲儿越鼓越足。他挥舞着大锤，越砸越猛。突然，一块石片蹦了起来，从小李的臂膀上擦过，血一下子冒了出来。 “注意安全哪！”李振刚走到儿子面前，轻轻地说了 中 一句，“去包扎一下。” 小李就象没发生什么事一样，嘴里嘀咕着：“哼，你 时 这‘拦路虎还要垂死挣扎？”他用毛巾把伤口一扎，笑 利 哈哈地凑到爸爸耳边：“轻伤不下火线嘛！”说着，又高高地抡起了大锤，向“拦路虎”狠命砸去。 转 49 ==========第56页========== 傍晚时分，全排战士就把“拦路虎”砸烂了。“嗬，还抽了它这么多‘筋”呢！”小强俏皮地说。哈哈一”大家发出了一阵无比自豪的欢笑，感到心中充满着一种说不出的愉快和幸福。 小李一放下工具，同爸爸商量着什么，就发出了命令：“按原计划进行！” 霎时，全排战士就把九天来收集到的废钢铁装到他们从家里带来的竹篮、背篓里，又巧妙地用绳子把竹篮、背篓固定在背上。 “同学们，让我们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把废钢铁送到总广去！”小李挥动着《毛主席语录》，英俊的脸上充满着蓬勃的朝气。 “出发！”李振刚发出命令，和儿子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李伯伯，你应该休息！”小强想起了总指挥老王的话，坚决地拦阻着。 “小伙子，还是让我这个老战士带着你们走走这条革命路吧！” 路上的行人看着这一支特殊的行军队伍，都投以惊奇和赞扬的目光。 “全世界人民团结起来，反对任何帝国主义，社会帝国主义发动的侵略战争，特别要反对以原子弹为武50 ==========第57页========== 器的侵略战争！如果这种战争发生，全世界人民就应以革命战争消灭侵略战争，从现在起就要有所准备！”毛主席语录歌的雄壮歌声响彻云霄。 小强看看小李的背影，那被太阳晒脱了几层皮、扎着毛巾的膀子有力地挥动着；又看看李振刚这永远不知疲倦的老战士，正昂首挺胸望着远方。小强的内心 新 升腾起一股激情。 摩 学 51 ==========第58页========== 信封的故事 夜深人静。 红卫兵团办公室里，红团委员小江正在给自己的战友写信。 小江写完了信，从挎包里拿出一只信封，一笔一刘地写上了战友的地址和姓名。写完后，看了看，不党眉头一皱：“暖呀！这黑龙江的‘龙'字写得多难看！”小江随手把这只信封往桌旁一扔。又重新写了一只，终于满意地笑了。 第二天早晨，小江背着挎包，迎着金色的朝阳，来到了学校。走进红卫兵团办公室，正要坐下来学习，忽然，发现桌子上的玻璃板下压着一只信封。 信封的左上角写着一段金光闪闪的毛主席语录： 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谦虚、道慎、不骄、不躁的作风，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 他拿出了信封，仔细地看着，这不是自己昨夜扔掉的吗？不知被谁翻了个面。那么这个人是谁呢？小江52 ==========第59页========== 把信封看了又看，那一个个端端正正的仿宋体，不正是大江的笔迹吗？小江望着窗外苍翠欲滴的青松，陷入了沉思… 大江名叫江浩然，也是红团委员，尽管年纪不比小江大多少，可战友们都说小江的进步离不开大江的帮助。大江努力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阶级斗争和两条路线斗争觉悟高。对敌人恨之入骨，坚决斗争；对同志满腔热忱，“毫不利己专门利人”。所以红卫兵有什么事都愿找他商量。为了区别小江，大伙也就亲昵地叫 民 他大江。 件 大江的家离学校较远，但他从来不乘车，总是一早就步行来到学校，打扫教室。每当毛主席的最新指示 袋 发表时，他就不声不响地到新华书店，用省下来的车钱选购毛主席最新指示语录片，恭恭敬敬地贴在每个教 号 室的墙上，让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指挥全校同学前进。 半年前，小江在一次救火中摔伤了腿骨，一下子跌 沫 倒在火海中。大江发现后，猛地扑向小江，用自己的背挡住了从屋顶上直泻下来的砖砾瓦片，并把小江背出 新 火海。小江的腿伤还未痊愈，就要回校参加学习，大江就坚持每天绕道来到小江家，背着小江上学。 灣 一路上，大江的额角上不断渗出颗颗汗珠。小江 ◆ 53 ==========第60页========== 不安地说：“大江，还是让我自己走吧！”大江没有应声，就唱起“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的语录歌，于是脚步跨得更大了。 想到这里，小江坚信地自语道：“对！是他，一定是大江！” “小江，你在想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小江回头一看，是大江！他那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红色的臂章在阳光的辉映下，分外鲜艳夺目。 小江一个箭步迎上去，拉着大江的手，激动得半响说不出话来。 大江看到小江手里的信封，意味深长地说：“来！小江，咱们坐下，我给你讲个‘信封的故事’。” 在去延安长征串连途中的一天晚上，大江他们来到了离延安还有一百里的小山村。路上，大江就打听到这个山村里住着一个老红军战士。他们刚走近村口，老红军崔大伯就和许多贫下中农热情地迎了上来。崔大伯听说上海红卫兵要到延安去学革命的好传统，十分高兴，给他们讲了一个又一个革命故事。 当夜，大江同崔大伯睡一个炕。崔大伯又给他讲了许多革命道理，鼓励他紧跟毛主席，永远干革命。大54 ==========第61页========== 江被崔大伯的话深深感动，决定立即写一封信，把受到的教育告诉自己的战友。信写好后，当他往挎包里掏信封时，才想起所带的信封早已沿途赠送给同路的红卫兵战友了。他想起了“南京路上好八连”的革命传统，就对崔大伯说：“大伯，给我张旧报纸，糊只信封。” 意 崔大伯笑着说：“哈，小伙子，信封我有！” 崔大伯边说边走进里屋，不一会，捧来了一个红 t 绸包。崔大伯满脸笑容，打开绸布包，里面是一厚迭纸。崔大伯从中抽出一张。大江一看，是一只用旧报 g 纸糊成的、已经发黄了的信封。 大江仔细端详着、思索着。他看看红绸包，又看看崔大伯，只见崔大伯正慈祥地看着他。他激动地说：“大 术 伯，这不是一只普通的信封，里面一定有许多革命的道理，您给我说说吧！” 耀 崔大伯亲切而又严肃地说了起来。 “小伙子，你说对了！这不是一只普通的信封，这是我们光荣的革命传统。在抗日战争最艰苦的年代， 袜 蒋匪帮对陕甘宁边区实行经济封锁，妄图把我们困死。我们就响应毛主席关于‘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艰 善 苦朴素”，‘实行节约的伟大号召，艰苦奋斗，克服了一个又一个困难，彻底粉碎了敌人的封锁政策。我们在 训 “抗大”学习的同志，对难以得到的纸张非常珍惜，都舍 绿 55 ==========第62页========== 不得用它。学习的时候，大家用树枝做笔，沙土当纸， 一笔一划的练啊，练啊，就这样，学到了文化，懂得了革命的真理，踏上了革命的征途。 “这几个信封，都是我们亲手做的。它呀，传递着革命的情谊，把五湖四海革命者的心都连在一起了。 “在全国革命胜利前夕，毛主席又高瞻远瞩地指出：‘夺取全国胜利，这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我们要牢记毛主席的教导，继续进行新的长征，继续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所以，这几个信封，对于我们来说，现实意义就更大了。” 崔大伯接着语重心长地说：“有人说，旧报纸糊的信封难看。有什么难看？如果我们的头脑里沾染了资产阶级思想，忘了革命的根本，这才难看哩！” 大江听着听着，思潮滚滚。他小心地把这珍贵的传家宝，用纸包起来，慎重地放进挎包。又用旧报纸糊了 一只信封。 大江讲完了故事，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小红布包，打开后，拿出了一只信封，双手捧着送到小江面前，说：“这就是崔大伯送给我的珍贵礼物，我们可要把这革命传统牢牢铭记在心中啊！” 小江激动地接过“传家宝”，越想越惭愧。好象崔 56 ==========第63页========== 大伯的每句话都是针对自己说的，既亲切又有力量。 这时，大江又打开《毛主席语录》，“没有艰苦奋斗 0 的工作作风，也就不能执行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这光辉指示展现在他们眼前。 “小江，你说说，我们的权力是谁给的？”“那还用说，当然是广大革命人民给的。” “对！今天，毛主席他老人家支持我们，红卫兵战 ( 友信任我们，希望我们掌好权，用好权。扔掉一只信封，看上去只是一分钱的小事，而它反映了我们的思想作 f. 风问题。如果我们没有艰苦奋斗的工作作风，能掌好这个权吗？” 一句句铿锵有力的话，打动了小江的心弦。 从此以后，红卫兵团办公室的墙上，又多了一件珍贵的传家宝。那挂在墙上的盒子里，放着小江用旧报纸糊的一迭迭信封。 盒子上金光闪闪的毛主席语录，在灿烂的阳光下，更加引人注目： 要使我国富强起来，需要几十年艰苦奋斗的时间，其中包括执行厉行节约、反对浪费 g 这样一个勤俭建国的方针。 57 ==========第64页========== f 女耕牛手 红星生产队的春耕动员会开得很成功，女队长的讲话在热烈的掌声中结束了。社员们你一言，我一语，兴奋地议论着今年队里扩大双季稻种植面积的事，个个脸上带着喜悦的神色。 “队长，我来学耕地！”屋子里忽然响起了一个爽朗的喊声。 人们的眼睛随着喊声一齐朝一个姑娘望去。只见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齐耳的短发，乌亮的眼睛闪烁着热情的光芒，眉宇间流露出坚强、刚毅的神情。 “郑华，你…”队长欣喜地看着她。原来，队长刚才谈到队里有一部分社员正在造水库，因此今年队里的耕种任务就显得比较紧张。同时，队长也早有打算， 一定要为贫下中农培养好接班人。现在郑华自告奋勇地要学耕地，这使她感到格外高兴。· “队长，我是立志到农村来干革命的。现在生产队需要耕牛手，我们红卫兵就是要为革命争挑重担！”郑58 ==========第65页========== V 华见队长没有立即答应自已的要求，又进一步提出了当耕牛手的理由。 队长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笑着说：“好！小郑，我们贫下中农信得过你。会后队委会再研究一下，一定让你尽快地学会耕地！” 郑华一听，高兴得直想跳起来。 会场里又响起了一片热烈而响亮的掌声。 说实在的，贫下中农个个打心眼里喜爱这个朝气蓬勃的红卫兵。 郑华来这里插队落户后，她认真学习毛主席著作，虚心向贫下中农学习，处处带头，事事抢先，始终对自己坚持着高标准、严要求，深得贫下中农的称攒。 去冬以来，郑华经常不顾白天劳动的疲累，晚上又 1 来到灯火通明的水库工地，挥起大铲就干。社员们关心地要她休息一会儿，可她说什么也不肯。手磨破了，血渗了出来，就撕块胶布一贴，又挤到人群中干开了。 苏北农村的清晨，初升的红日，照耀着辽阔的大地。晴朗的天空，飘浮着丝丝白云。 郑华扛着犁，赶着牛，大踏步地来到田头。队长已等在那里了。她笑着帮郑华给牛套上了犁，意味深长地说，“小郑呐，俗话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学 59 ==========第66页========== 耕地也和学其它活儿一样，只要有信心，咱们女同志照样能学会。” 郑华看着队长，斩钉截铁地说：“男同志能做到的，我们也能做到，哪怕遇到天大的困难也决不后退。我一定要当个革命的耕牛手，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做出 一份贡献！” “对，我相信你一定能成为一个出色的女耕牛手！” 一天的锻炼结束了。郑华感到双臂痠痛，特别是那只扶犁的手，几乎不能动弹。晚上，她怎么也睡不着，白天犁地的情景又象放电影似地在眼前掠过， 她提着牛鞭，扶着犁，嘴里大声地吆喝着，那牛很不听话，叫它向左，它却往右。看看刚犁过的地，象条大蛇弯弯曲曲地趴在地上。手里的犁也老扶不稳，一会儿向这边倒，一会儿又向那边歪。犁头不是吃土太深，拖也拖不动，就是吃土太浅，只刮去薄薄的一层土。还有手中的牛鞭，由于手臂力量不够，怎么也甩不好，咬咬牙，再狠命一甩，虽然发出“啪”的一声，鞭梢竟落在自己的手臂上…郑华心里暗暗地想，“这些困难能难倒我吗？不，要坚持到底！”她又充满信心，迈着坚定的步子继续练开了… 郑华想到这里，门外响起了一个熟悉而亲切的声音： 60 ==========第67页========== “小郑，睡了？” 郑华连忙起床开了门，队长一步跨了进来。“队长！”郑华亲切地唤了一声。 “怎么样，碰到困难了吧？”队长关切地问。“牛赶不好，扶犁打鞭也不行…” “小郑，要当一名好的耕牛手，就要坚决听伟大领袖毛主席的话。来，我们一起学学‘老三篇’。”队长在桌边坐了下来，随手把油灯拨亮一点。 “我们的同志在困难的时候，要看到成绩，要看到光明，要提高我们的勇气。”伟大领袖毛主席的亲切教导，顿时使郑华感到浑身增添了无穷的力量。 “你知道这牛鞭的历史吗？”队长伸手取下挂在墙 熟 上的牛鞭，严肃地说，“这可是一条血泪鞭啊！” “解放前，我弟弟九岁的时候，就给地主放牛。狼心狗肺的地主要他一边看牛一边砍柴。有一天，他饿着肚子打了一天柴，把柴放在牛背上，一步一步往回走。狗地主见他把柴放在牛背上，二话不说，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牛鞭，就劈头盖脑地朝他打去。我弟弟满腔的仇恨积聚在心头，夺回这鞭子，要和狗地主拚个死活。地主唤来了狗腿子，把我弟弟吊在屋梁上，用鞭子把他打得死去活来。 “解放那年，我们姐弟俩领着土改工作队大步跨进 61 ==========第68页========== 地主院子，和贫下中农一起斗争了这个狗地主。我弟弟找到了这根牛鞭，激奋地说：‘这牛鞭终于回到咱贫下中农的手里了！’” 队长越说越激动：“这牛鞭来之不易啊！它记下了咱贫下中农对地主阶级的深仇大恨。小郑，你刚开始学耕地，确实会碰到不少因难，但是，要想到，今天我们握着牛鞭耕地，是为了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是为了支援世界革命。这点困难又算得了什么！” 夜深了，郑华屋里的油灯还久久地亮着…东方出现了黎明的曙光，郑华提着牛鞭，精神抖擞地来到仓库后面，挥鞭练开了。鞭子一下一下打着，发出了阵阵啸声，她用手擦着脸上滚下来的汗珠，心里默念着毛主席关于“我们中华民族有同自己的敌人血战到底的气概”的教导，越练越有劲。她眼前，似乎出现了尼克松、赫鲁晓夫、蒋该死的狗头。郑华双眼喷射着仇恨的火焰，鞭鞭向着阶级敌人狠狠地打去…为了摸清牛的脾性，郑华来到了饲养场，向老饲养员请教。为了克服臂力不足的弱点，她就利用中午休息的时间，手中托起五、六块砖头，顽强地锻炼着… 社员们还经常看到： 在黎明的浓雾里，郑华扬鞭扶犁，摔倒了，又勇敢地站起来。她忘记了劳累，忘记了疼痛，学得那样认62 ==========第69页========== ==========第70页========== 真，那样刻苦。 在夜晚的月色里，郑华在学耕地，串串汗珠顺着脸颊滚下来，可她毫不在意，劲头越来越大，鞭声越来越响。 经过刻苦的磨练，郑华的手臂力量增强了，犁和牛也听话了。更重要的是她在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过程中，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改造世界观更自觉了。 广阔天地，阳光灿烂。春耕战斗打响了。 队长象第一次教郑华学耕地一样，笑着帮她给耕牛套上了犁，语重心长地说：“小郑呐，学会了耕地，这仅仅是开始。我们要继续沿着伟大领袖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前进！” 郑华激动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充满信心的微笑。只见她扬着牛鞭，“呃一一呃”地大声吆喝着，大黄牛一步一扬头地向前走去。脚下，铁犁翻起的黄土，象条大铁链似的直铺在地上。 “叭”一声鞭响，传向远方。郑华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步子越迈越大，步步坚实有力。 64 ==========第71页========== 无畏的战士 东方呈现一线浅淡的鱼肚白，岛上涂抹着一层矇曚的曙色。高高地矗立在蜂峦上的雷达天线，沐浴在 乱 薄薄的晨霭里，显得更加雄壮。 E 火红的朝阳跳出了海面。岛边的一块巨岩上，坐着一个浓眉大眼，身体结实的新战士。他面对着碧波 学 粼粼的海面，正在写着学习“老三篇”的体会。 “是高永春吗？”新战士背后响起了一个亲切的声音。 小高回头一看，指导员正向着自己走来，便连忙站起来，敬了个礼：“指导员，您早！” ( 指导员走到高永春身边，左手往他的肩上一搭，两人在巨岩上坐了下来。 “写些什么呀？”指导员的视线移到了高永春手里 季 的笔记本上。 “入伍以来，看到首长和同志们那样认真地活学活 教 用毛主席著作，对我教育很大，我一定要好好地向大家学习。指导员，我还学得很不够啊！” 包 65 ==========第72页========== 指导员赞赏地点点头说：“小高，我给你讲一个我军在毛泽东思想指挥下解放这岛子的故事，好吗？” 高永春听到指导员要给自已讲故事，顿时喜形于色，随即挪动了一下身子，紧紧地挨在指导员的身边。 “解放浙东那年，在我军铁拳的狠狠打击下，一股蒋匪军象丧家犬似地窜到了这岛子上，安图作垂死挣扎。一天夜里，上级命令我们，要在拂晓以前把红旗插上海岛。 “战斗打响了，我们乘坐的木船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了岛边。敌人发觉后，就凭借着岛上的天然屏障，疯狂地向我们扫射，枪声象爆豆一样地响着，子弹从身边呼啸而过。 “就在这块岩石附近，我们和敌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敌人的机枪在岩石后面狠命地吐着火舌，安想遏制我军登陆。我们这个尖刀班在兄弟班的掩护下，向敌人发起了强攻，很快就占领了滩头阵地。为了彻底拔掉敌人这个火力点，班长带领我们在长满青苔的礁石上匍匐前进，以便迂回到敌人腹背，出其不意地给敌人 一个猛扑，迅速解决战斗。天暗，风大，岩滑，加上蒙蒙细雨，这一道道障碍，拦在我们面前。然而，我们心中有毛主席，有毛泽东思想指挥战斗，眼前的困难岂能阻挡我们前进的步伐。前面的同志滑下来，后面的同志66 ==========第73页========== 就用肩胛和头把他顶上去。就这样，我们以最快的速度摸到了岩石的后面，班长-一声令下，扔出了成串的手榴弹，霎时火光冲天，负隅顽抗的敌人都上了天。紧接着，红旗就插上了海岛的顶峰。” 指导员看了看听得津津有味的高永春，继续说： i “每次战斗结束，我们就更进一步地体会到：最大的战斗力是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人，是勇敢，不怕死。” 试 高永春深有感触地说：“革命前辈用鲜血和生命解 平 放了这海岛，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作出了贡献。今天，我这个刚离开红卫兵队伍的新战士，一定要‘提高 芳 警惕，保卫祖国’，为毛主席站岗放哨。” “说得对，作为一个雷达兵，不仅要掌握复杂的雷达技术，更要用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武装自己的头脑，希望你继承我军光荣的革命传统，使自已成为一个无限忠于毛主席的好战士，为中国革命和世界革命作出更多更大的贡献。”指导员看了看手表，站了起来说，“快要‘天天读了，我们走吧！” “指导员，看我的行动吧！”小高迈着坚实有力的步子，随着指导员向营房走去。 几个月后的一天，雷达站突然接到指挥所的命令：立即隐蔽坑道雷达天线。 高永春和一个战友飞快地跃出了机房，冲到升降 67 ==========第74页========== 天线的绞车前，一左一右地握住摇把，开始了紧张的战斗。天线在缓缓地下降。蓦地，那位战友高声叫道：“不好！” 意外的情况发生了：绞车上的一个固定螺丝松动，摇把象飞轮般地旋转起来，将小高和他的战友弹了出去。小高忍住疼痛，一骨碌爬起来。他立即意识到：不马上制止住高速旋转着的摇把，雷达天线就会越降越快，最终将摔成一堆废铁。这时，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欧阳海舍身抢救列车的英雄形象，就一个箭步向摇把扑了上去，准知刚一碰上，“肌”的一声，又被弹了回来。 那个战士勇敢地冲了上去，也被摔倒在地。时间逝去一秒，天线摔坏的危险就增加一分。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高永春猛然想起了一九六六年八月 十八日那个金色的日子。这一天，他实现了心头埋藏已久的宿愿，和来自全国各地的红卫兵一起，幸福地见到了我们的伟大领袖毛主席。回到住地，他在日记本上写下了这样的一页： 毛主席啊毛主席，您的红卫兵高永春永远忠于您，海枯石烂心不变。生为您战斗，死 幼 为您献身！ “毛主席万岁！”高永春喊着时代的最强音，猛虎般 ◆ 地向着摇把压了过去，进发出全身的力气，死死地卡住68 ==========第75页========== 摇把，这才使绞车旋转的速度减慢下来，而他的衣服和身上好几处皮肉都被绞车轧碎了。 黄豆大的汗珠从小高的脸上滚下来，他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脑子里只翻腾着一个念头：“坚持，再坚持，豁出命来也要保住雷达天线！” t 在闻讯赶来的战友们的协助下，雷达天线终于缓缓地归位隐蔽了。 苏 高永春立即被送进了医院。首长和战友们络绎不绝地来看望他，要他好好地休息。但住了几天，他就呆不住了，再三要求返回战斗岗位。军医们磨不过他，经过研究就同意他提前出院。 不久后的一天傍晚，高永春战斗在雷达机前。突然，高永春发现荧光屏上有一个微弱跳动的淡黄色回波。 “是敌机！”高永春立即向指挥所报告了敌情。 料 刹那间，阵地上进入了一等战备。毛主席关于“全力以赴，务歼入侵之敌”的教导，在每个战士的心里轰 新 响着，大家磨拳擦掌，象机警的猎手一样，等待着野兽 料 落网。 忽然，敌机施放强度干扰。 制 “好狡猾的狐狸，休想溜！”高永春脑子里闪过了指导员给他讲的那个故事和当时自己表示的决心，两眼 时 69 ==========第76页========== 燃烧着仇根的烈焰。他机智、沉着地操纵着手轮，不时转动着天线，迅速排除干扰，雷达电波又象铁钳似地卡住了空中飞贼的脖子。 入侵敌机眼看溜不掉，又耍起了花招，一会儿贴近海面低飞，一会儿窜进云层，但始终逃不脱我雷达电波的跟踪追捕。 我海军航空兵发挥了所向无敌的威力。轰然一声巨响，敌机一个倒栽葱，葬进了波涛滚滚的海洋。 顿时，阵地上响起了“毛主席万岁！”的震天欢呼声。 高永春感到说不出的欢乐，头脑里又一次涌上了毛主席关于“有来犯者，只要好打，我党必定站在自卫立场上坚决彻底干净全部消灭之”的教导，两只虎眼瞪得大大的，更加警惕地盯着荧光屏，威武地守卫着祖国的万里海疆。 70 ==========第77页========== 壮志凌云 f 皖南山区，群山绵延。一弯下弦月斜挂在清彻的夜空。 半山腰上，一间瓦屋的窗子里，微微透出亮光。 制 一盏油灯，照着一张张兴奋的脸。插队落户知识青年谢景光他们正在这里参加生产大队的社员代表大会。 大队党支部书记洪海松坚定地说：“我们一定要响 当 应毛主席关于‘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伟大号召，用自己的双手，把咱们山村建设好。党支部决定，奋战十天，在‘七·一’党的生日之前，架好电线，让贫下中农 g 更及时地听到毛主席和党中央的声音。” 老洪的话，说得谢景光心里热乎乎的。他再也憋 家 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 我 “老洪同志，请党支部把架线工程中最艰巨的任务交给我们知识青年，让我们在这场战斗中，锤炼一颗忠 制 于毛主席的红心！” “请批准我们的要求！”知识青年们齐声说。 71 ==========第78页========== “好，我坚决支持你们的要求。知识青年只有在革命的大风大浪里锻炼，才能迅速地成长！”老洪环视了 一下大家，他那古铜色的脸上闪现着满意、喜悦的神采。 散会后，谢景光和小黄走出瓦屋，并肩站在一块岩石上。望前方，曚曚的夜色笼罩着群蜂，异常静谥。 他俩的耳边仿佛还响着老洪的声音： “文化大革命前，猛虎大队谁备架电线，请来了一个架线‘专家’。可是，这家伙刚到山脚边，就把头摇得象拨郎鼓似地说：‘在这儿架电线，我看不值得！’拔腿就走了。这是因为他执行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头脑里根本没有咱贫下中农啊！今天，有毛主席他老人家给咱们撑腰、引路，咱们一定要‘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尽快实现山区电气化。” 忽然，小黄提出了一个问题：“我们手里连经纬仪也没有，怎么架线呀？” “一颗红心两只手，自力更生样样有。没有经纬仪，我们自已造。小黄，我们学过几何，不是有条‘两点连 一线”的定理吗？”谢景光往山脚下的高压电线铁塔一指，“你看，线从这里拉上来。铁塔就是一‘点’，我们站的位置，又是一‘点”。这样两‘点’不就可以拉出一条线吗？” 72 ==========第79页========== “嗨呀！”小黄觉得很有道理，高兴地说，“太好了，我们就在这块岩石上插一面红旗，测出铁塔到红旗的距离…” “你们在商量什么？”老洪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他们背后了。 谢景光把刚才的想法告诉了老洪。 “好啊。有毛泽东思想武装头脑，什么人间奇迹我 过 们都能造出来！”老洪鼓励道。 解 第二天清早，火红的战旗竖起来了。 谢景光在山下铁塔旁，用连夜赶制出来的“经纬仪”一两块钻有孔眼的竹片垂直钉在小木板上的“土”仪器，眯缝着一只眼晴，对着山上的红旗反复测量着。他拨开带刺的灌木，踩过半人多高的茅草，边测量边前进。 小黄和战友们在谢景光的指挥下，披荆斩棘，插上 一个个标记，连成了一条又长又直的线路。 架线那天，刮着七级大风，雨华晔地下个没完。架线工程在风雨中进行。队里没有卷扬机，拉电线上山有困难，怎么办？谢景光大胆地提出用肩膀把 斜 线圈扛上山头，从上往下架线的建议。这个土办法，得 林 到了党支部的肯定。但在这样恶劣的气候条件下，要把 一千多斤重的电线圈从山脚下扛上海拔一千多米的山 6 73 ==========第80页========== 头，可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啊： “同志们！”老洪在滂沱大雨中亮开了嗓子，“毛主席教导我们：‘我们正在做我们的前人从来没有做过的极其光荣伟大的事业。’雨大，风狂，山路滑，担子重，这正是考验我们革命意志的时候。小将们，加油千哪！” “对！”谢景光接上来说，“眼前这点困难算得了什么？风大，我们架设红色电线的决心更大；雨猛，我们扛线上山的冲劲更猛！我们一定要把电线圈扛上山去！” 谢景光和战友们一拥而上，把直径一人多高的电线圈扛了起来。 “向高山进军，嗨哟1…”号子声中，他们迈出了艰难而又扎实的一步、又一步… 才走了一段路，大家就累得气喘吁吁，雨水夹杂着汗水顺着湿透的衣服直往下淌。风雨越来越大，山路越走越险，可是大家心里只有一个信念：“上！沿着毛主席革命路线勇敢地上！” 突然，谢景光的脚踩在一块已经风化的岩石上，“叭”的一声，这块石头顺着山坡滚下山去。谢景光一脚踏空，差点要跌下山崖。走在后面的老洪眼明手快，马上朝他的腰部一托，稳住了他的身体。谢景光感到有74 ==========第81页========== 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支持着自己，他的步子更稳了。 急骤的大雨使溪水猛涨，把前面一条水沟上的铺板冲走了，齐肩深的水沟象拦路虎以的挡住了去路。 谢景光迅速地把杠棒交给了尾随的预备队员小黄，紧跟着老洪一纵身跳进了水沟。他俩稳稳站定，让大家从自己的肩上踏过去。谢景光高喊道：“上吧，时间不等人！” : 同志们不由一阵激动… 就 老洪见大家停住不走，焦急地说：“同志们，为了革命，为了给毛主席争气，快上吧！” 事 当同志们扛着线圈，踏着他们的肩膀通过水沟时，老洪和谢景光高声念着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教导：“下定 就 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鼓励同志们 2新 勇敢地前进。 “七·一”前夕，电线杆鳞次栉比地排上山顶，条条 和 电线通向贫下中农的住房。 夜晚，谢景光汗流满面地跑到守在变压器开关旁的老洪面前报告：“经过最后检查，电路一切正常。” 前 时针刚指八点，老洪左手一推，合上了开关。瞬时，高山被灯光照得通明透亮，远远看去，整个 衣 山坳闪射出晶莹的光彩，连天上繁密的星斗也显得黯然失色。 75 ==========第82页========== “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万岁！”的欢呼声响彻在夜空，回荡在山谷。 在明亮的灯光下，谢景光他们拧开了收音机，和贫下中农一起聆听着毛主席、党中央的声音，准备着迎接新的战斗。 t. 的 76 ==========第83页========== 考 验 的 “救火！救火1” 来一学工的红卫兵张英杰正在帮助炊事员做清洁 秋 工作，闻声急速跑出食堂，只见仓库里卷起一股冲天的浓烟。眼看国家财产将被大火烧毁，他心如刀绞。 r “里面有甲酸、漂白粉、硫磺…大火蔓延后会爆炸…快！快！早一分钟把火扑灭，人民的生命财产就少一分损失…”这些念头在张英杰的脑海里飞速 时 地闪过。他象支脱弦的飞箭，向火场冲去。 工人、解放军战土和学工的革命师生带着各种救火器材也纷纷向火场奔去。 和 滚滚毒烟已吞没了仓库。张英杰跑在最前面，同儿个工人师傅一起冲进了火海。 系 一股股热浪夹带着毒气迎面扑来，似乎要把他掀出门外。他感到两眼象针刺般地痛，泪水直往外冒，毒 新 气逼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明知征途有艰险，越是艰 米 险越向前。”这气壮山河的英雄语言，鼓舞着他闯进火场，顽强地往货物堆上爬。由于货物堆得高，几次都没 何 77 ==========第84页========== 有成功。张英杰焦急万分。 正在此时，一个洪亮、熟悉的声音传来：“快，踩着我的肩膀上！”张英杰隐约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蹲了下去，就抢步上前，踏着这个人的肩膀，一跃窜上货物堆。接着，张英杰回身也把他拉了上去。这时，张英杰才看清这个人就是他的师傅桑顺法。 张英杰心头一热，飞快地同桑师傅一起把危险品传递给同志们，抢运到安全处。 一大堆危险品搬完了，但火势还在猛烈地蔓延开来。张英杰和同志们提着一桶桶沙子向烈火压去。 北风呼啸，火借风势烧得更猛了。一股火舌猛地向一堆甲酸窜去，距离越来越近了。 猛烈的爆炸眼看就要发生。 在这千钩一发的时刻，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教导：“我赞成这样的口号，叫做‘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在张英杰的脑海中闪现。“向伟大领袖毛主席表忠心的时刻到了！”他下定了决心，猛地向甲酸附近的火龙扑去，用身体在地上来回滚动，扑打着烈火。熊熊烈火灼烧 好 着他的皮肉，阵阵奇痛直钻他的心；一股股二氧化硫气体呛得他喘不过气来。这一切他都坚强地忍受着。他的头脑里只有两个字：“战斗！”他的胸膛里只有一个心愿：“为人民利益，粉身碎骨也心甘！” 78 ==========第85页========== ==========第86页========== 经过激烈的战斗，火势被遏止了。同志们发现昏迷着的张英杰还在不断地来回滚动着。桑师傅看到张英杰时，激动得热泪夺眶而出，他急忙把张英杰背出火场，放到担架上。 张英杰迷迷糊糊地感到似乎有万枚钢针在扎着他的全身。他猛然想起，自已是在用身体扑打烈火，“不，不能停！”就猛一翻身，从担架上滚了下来。他再一次被桑师傅抱起放在担架上。 这时，他隐约听到有人在喊：“快抢救里面昏过去的同志！” 这声音，好象是一道命令，使张英杰清醒过来。他立刻想起毛主席的教导，“关心党和群众比关心个人为重，关心他人比关心自已为重。”就猛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向火场走去。 “小张，你不能…”桑师傅连忙阻止。 张英杰高声回答：“我是毛主席的红卫兵，‘为人民利益而死，就比泰山还重’，抢数昏过去的同志要紧！” 他以压倒一切的气概，继续向前走去。 桑师傅上前扶住张英杰，关切地说：“小张，你的伤太重了。抢救工作已经组织好了，你放心吧。”说着，把张英杰交给了救护人员，自己就大步流星地向火场赶去。 80 特 铁 ==========第87页========== 张英杰看着桑师傅渐渐远去的身影，许多难忘的往事一齐涌上了心头 刚进广学工，他被分配在桑师傅的班里。他走到机器旁，刚说了声“桑师傅，我来报到了！”桑师傅就高兴地拉着他的手，说：“小伙子，咱们一个工人，一个红卫兵，结成‘一对红”怎么样？”张英杰一听就乐了：“师傅，我一定认真接受工人阶级的再教育。” 桑师傅可称得上是个真正懂得“学校一切工作都是为了转变学生的思想”的无产阶级“教育家”。他不 北 但教技术，更是花了全部心血，把工人阶级的崇高品 《 质，往张英杰的血液里灌。 有一次，他俩一起学习毛主席著作后，边走边谈 对 心，张英杰天真地问：“师傅，您最喜欢什么？” “我喜欢火车头，也喜欢老黄牛。”桑师傅看了看自已的徒弟，意味深长地说，“火车头的特点是能‘带”能‘闯’。作为一个共产党员，在阶级斗争和生产斗争中，就应象火车头一样，带领革命群众永远冲锋陷阵，勇往直前！老黄牛的特点是忠心耿耿。一个共产党员，在党和人民面前，应该‘俯首甘为孺子牛’，不为名，不为利，不怕苦，不怕死，为革命事业甘当一辈子老黄牛。” 桑师傅这么说，也这么做。几天前，厂里伸向河心的进水泵被垃圾塞住了，严重影响了生产用水。鬓发 81 ==========第88页========== 斑白的桑师傅立即跳进已经结上薄冰的河里，顽强地战斗，直到把进水口的垃圾掏尽。 桑师傅闪烁着毛泽东思想光芒的言语和行动，犹如清泉流进干土，点点滴滴都渗进了红卫兵张英杰的心田。 想着想着，一阵剧痛，张英杰又昏迷过去。 “小张！小张！张英杰同志！”一声声亲切的呼喊，使张英杰渐渐苏醒过来。他睁开了红肿的眼睛，用尽全身力量，从担架上坐了起来。 “小张，战斗已胜利结束了！”刚从火场抢救伤员回来的桑师傅亲切地扶着张英杰说。 张英杰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那颤抖的手伸向口袋。桑师傅一见就知道小张要拿《毛主席语录》，当即把自己的一本递给他。张英杰接过《毛主席语录》，不断地高呼：“毛主席万岁！”这出自肺腑的声音，震撼着每 一个人的心弦。这五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凝结了他对伟大领袖毛主席无限热爱的阶级感情；凝结了他对伟大的党和人民的赤胆忠心。 张英杰愉快地笑着，为自己接受了一次严峻的考验而感到幸福。他带着难以形容的欢乐心情，憧憬着伤愈后，迎接新的更大的考验。82 ==========第89页========== 心 愿 重 急诊室外挤满了人，大家议论纷纷： “她为了同学的安全，把危险留给自己，多好的红卫兵呵！” 装 “断了三个手指，流了那么多血，还是一个劲儿高呼‘毛主席万岁！’” 《 “断下的手指能接上吗？” 散 急诊室里，一个受伤的红卫兵咬紧牙关稳稳地坐在椅子上，神情自若，面无惧色。 医护人员一面迅速地检查她的伤情，一面要给她 、 打止痛针。她却摇摇头：“不要打了，留下给更需要的同志吧。医生，要动手术吗？只要我的手今后还能为社会主义事业出力，再大的疼痛我也不怕！” 无影灯下，医生细心地把残存在指头上的碎骨和烂肉剔除干净，由于断下的手指大部分已粉碎，无法进行再植手术。她从医生的表情中，很快就知道了手术的结果。 83 ==========第90页========== 1: 这时，她的脑海里蓦地涌上了“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共产主义战士杨水才同志的光辉形象。她仿佛看到了身患严重疾病的杨水才同志，从不计较个人得失，英勇地奋不顾身地与阶级敌人斗，与天斗，与地斗，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的光辉事迹；她仿佛听到了无产阶级的硬骨头杨水才同志的钢铁誓言：“小车不倒只管推，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干革命！”她仿佛感到杨水才同志正在亲切地鼓励自己：“病，因难，我都不怕。病，我要用毛泽东思想治服它；困难，我要用毛泽东思想压倒它。” 想到这里，她坦然地说：“医生，别难过，我一切都明白了。‘小车不倒只管推’，手指断了，还不是一样干革命嘛！” 医生感到心头一阵发热，久久说不出话来。他抑制着自己的感情，顺手拿起病历卡，才知道受伤者的名字和身份： 向继红，女，十七岁，卢新中学，70届学生。 当天晚上，向继红学工的车间党支部委员胡师傅 一开好会，又朝医院走去。一路上，她思潮翻腾，小向的形象又跳进了她的脑海： 一次，胡师傅正在党支部开会。突然，门外有人大喊：“刨花车间着火了！”胡师傅立即向火场奔去。忽然， 84 0 ==========第91页========== 胡师傅的眼前闪过一个人影：细高个儿，晃动着两条又粗又长的辫子。“是小向。”只见她象支离弦的箭，冲进了火场。 刨花车间里，木材堆得象小山似的。着火的木材越烧越旺，车间里已是一片火海。热浪滔滔，浓烟滚滚，呛得小向透不过气来。这时，她看到墙上挂着毛主席的光辉画像，心头腾起了一个坚强的信念：“毛主席 海 的光辉画像丝毫不能损伤。”于是奋不顾身地劈开向她 影 窜来的毒蛇似的火舌，勇猛向前。面临这严峻的考验，她仿佛看到了伟大领袖毛主席在向自己微笑，耳畔响 家 起了“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洪亮声音。“毛主席啊毛主席，红卫兵永远忠于您，赴汤蹈火无所惧！”她竭尽全力，猛地跳到了一张烧得“吱吱”作响的桌上，踮起脚尖，取下了毛主席画像，双手高高地擎起，飞快地跃出了火海。 从此，小向在胡师傅的心坎上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 胡师傅边走边想，不觉已到了医院。她轻轻地走进病房。小向正半躺在床上聚精会神地学习毛主席著作。 “小向！” “师傅，你…”小向见胡师傅连夜又来看望自已，感动万分。 85 ==========第92页========== “党组织和工人师傅都很关心你，大家希望你安心养伤，早日恢复健康，迎接新的战斗。”胡师傅在床旁坐了下来，语重心长地说：“你为了同学的安全，把危险留给自己，这是你平时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努力改造世界观的结果。我们要-一辈子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自已的头脑，经得起任何风浪的考验，把自己锻炼成为名副其实的无产阶级接班人！” “师傅，我决不辜负工人阶级的期望，一定要象金训华那样，活着就要拚命干，一生献给毛主席！” 胡师傅深情地望着小问，继续说：“小向，你还记得史万山吗？” 史万山？小向怎么不记得。 那还是小向他们来厂学工不久的一个傍晚，小向淮备去食堂吃晚饭，忽然看到三、四个同学，围着一个瘦个子在激烈地辩论。小向上前一问，原来那个瘦个子在红卫兵面前放毒，小向听后就严厉地责问他：“我们到工广学工，难道是图个人出路？” “啊呀，我也是为你们的前途考虑嘛。”瘦个子慌忙为自已辩解。 “农村是我们知识青年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大课堂，我们决心到农村去插队落户，这就是革命青年的前途。毛主席指引的这条路我们走定了！你想把我们86 特 ◆ ==========第93页========== 引到哪条路？” “当然，当然。可是你们到工厂来学工，多卖些力气，广里也需要接班人哪。留在城里工作，也大有作为呀。” “你竟敢宣扬刘少奇‘吃小亏占大便宜”的黑货，反 r 对我们上山下乡，目的何在？”小向声如雷鸣，震慑得瘦个子退到了墙角。 就 “这…”瘦个子的脸刷地变得灰白，象一个泄了 〔 气的皮球，瘪了下去。 小向紧逼上一步：“我问你！为什么你偷偷摸摸向我们灌输资产阶级思想？为什么你人前一套，人后又是一套？今天你当着大家的面，说个清楚。”小向目光 鲜 似剑，直向瘦个子刺去。 “史万山！”胡师傅闻声赶来，大喝一声，吓得瘦个子惊慌万状，“你暗地里对红卫兵小将放了多少毒？要老老实实地交代清楚，不许半点含糊！” “是，是，我一定老实交代。”史万山低下头，垂着眼皮，狼狈地滚了出去。 素 “胡师傅，对史万山这种言论必须狠狠地批！”小向说。 “对。”胡师傅激愤地说，“这个家伙‘阳奉阴违，口是心非，当面说得好听，背后又在捣鬼’，经常讲一些蛊 87 ==========第94页========== 惑人心的话，我们正在对他进行批判。刚才进行的一场辩论告诉我们，不能光听一片机器隆隆声，更要警惕阶级敌人的破坏活动。” 在伟大的“一打三反”运动中，终于查清了史万山的真面自，原来这家秋是个现行反革命分子。 现在，小向听到胡师傅提起这个名字，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记得。这个坏家伙我就是要与他斗到底！” “对！小向，要与这个阶级敌人斗到底。你受伤后，他又在人背后刮妖风，说你为了留在厂里，才把自己的手指轧掉的。工人同志们听了，肺都气炸了，今天下午我们又开批判大会斗了他。” 胡师傅走后，小向又在灯下打开了“老三篇”。“我们大家要学习他毫无自私自利之心的精神。…一个人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这点精神，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毛主席的话照亮了她的心坎。她默默自语：“向继红啊向继红，你虽然断了手指，但断不了继续革命的坚强决心。你要永远听毛主席的话，做‘老三篇'里的人。” 她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为了不辜负工人阶级对自己的关怀，决定把自己的心愿写下来，寄给学校党组88 ==========第95页========== 织。她就握起了笔： …是伟大领袖毛主席，是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哺育了我成长。张思德，白求恩，金训华，他们都实现了为共产主义事业而奋斗终身的誓言。比起革命先烈的英勇献身精 t 神，我伤了点，这又算得了什么呢！如今我断 美t 了手指怎么办？紧跟伟大领袖毛主席，革命到底不回头！ 鳌 我早已下了决心：坚决请求党组织批准我到祖国最艰苦、最需要的地方插队落户干革命。我要永远做毛主席的好战士，人民的好 机 儿女… 夜深了，病房内一片寂静，只见小向的笔随着波澜 科 起伏的心潮，继续在信笺上飞快地舞动。 满天群星，永朝北斗；遍地葵花，永向太阳1小向的心呵，永远向着伟大领袖毛主席！ 89 ==========第96页========== 英姿飒爽 会场上响起了一阵阵热烈的掌声，黄英的脸越加绯红了。她再次坚定地说：“请党支部批准我们女战士打炮吧！” 女同志打炮在当地山区是从来没有过的。过去，不仅有旧的风俗习惯的阻挠，而且，因为打炮必须翻山越岭，有时还要攀登悬崖、山岩，一锤一锤地打上数百下才能打出一个炮眼，女同志干这活儿确实有很大困难。 可是，黄英她们想到，为了落实伟大领袖毛主席关于“备战、备荒、为人民”的教导，必须尽一切努力，战胜雨季给山区筑路工程带来的困难，才能赶在国庆之前使公路全线通车。时间紧，任务重，工程中又缺少爆破手，姑娘们经过热烈的讨论，就在誓师大会上向党支部提出了成立女子爆破组的要求，为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作出更大的贡献。 肤 党支书老俞当即对姑娘们作了鼓励，他亲切地说：“毛主席教导我们：‘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男同志能办到的事情，女同志也能办得到。’我相信，爆破工程90 ==========第97页========== 中不管遇到多大困难，都会被你们踩在脚下！” 夜深了。黄英和她的战友林华被白天会上的情景激动得睡不着觉，她俩悄悄地拿起铁锤和钢钎走出工棚，来到山脚下。黄英挥动铁锤，借着月光，对准林华掌着的钢钎，一下一下地练了起来。 “看你石头硬，还是我的铁锤硬！”黄英猛地一锤砸了下去，哪知没有砸中钢钎，锤子打在岩石上，爆出一 新 串串火星。她稳了稳身体，义握紧了锤柄。 爱 林华掌着钢钎，大声地鼓励她的战友：“再打，使劲”黄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抡起大锤，对准钢钎又是 南 一锤。这一锤虽然砸中，却因用力过猛，加上林华掌钎不稳，钢钎摇了几下，几乎要歪倒下来。 钱 两个姑娘毫不气馁，轮换打着，山谷里回荡着阵阵 t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练得好起劲啊！”她们的背后忽然响起了一个熟 离 悉而亲切的声音。 原来老俞刚开完会回来，隐约听到“当、当”的打锤 利 声，就寻声而来。 重 “老俞，大锤和钢仟很不听话啊！”黄英着急地说。“嗯，让我来打几下。林华，你掌钎。”老俞从黄英手里接过了铁锤，并把掌轩动作和姿势教了一下，就一锤从钢钎顶端砸了下去，岩石上立即露出了一个窟窿。接 91 ==========第98页========== 着，又砸了第二锤、第三锤…杯口大的炮眼越来越深。 黄英的视线随着老俞手中有节奏地舞动着的大锤上下移动，心里赞佩不已，便问：“老俞，你什么时候学会打大铁锤的？” “什么时候？！”往事浮上了老俞的心头。他放下了大锤，沉思了一会儿说：“好，我给你们讲一讲当年学锤的故事.” “记得我十三岁那年的腊月，家里揭不开锅，只得跟随隔壁的王大伯到工务局找零活做。数九寒天，天还没亮就得到工务局门口去排队领工牌，领到后才能做一天活。那时候，人多工牌少，领不到工牌，生活就没有着落。一天，我总算弄到一块工牌。可是上工后，我才知道翻造马路得使用铁锹、铁镐、大铁锤。那时，我的个子比铁锤柄高不了多少，大铁锤压在肩上，走起路来也是晃晃荡荡的。这一下给包工头看见了，冲着我赶了过来，恶狠狠地拎着我的耳朵，硬要把我的工牌收掉。我可急了，紧紧拉着王大伯，连忙说：‘我行 转 啊！我行啊！’包工头冷笑了一下，瞪着眼睛说：‘哼！你行？好，当众给我试试！’说着就从另一个工友的手中夺过一根钢钎，往石板地上一插。 “我被激怒了，双手紧握大铁锤，砸打起来。可我还是第一次抡锤啊。头一下就因用力过猛砸偏了，没 袖 92 0 ==========第99页========== 打在钢钎顶端。穷凶极恶的包工头见我没打中，举起皮鞭朝我劈头盖脑打来。打了一阵，要我再砸，再不中，又一阵打…要不是王大伯和工友们的斗争，说不定那回我已叫包工头给折磨死了。 “就从那天起，我同大铁锤就没有分手过。可是， 材 解放前，工人给资本家、包工头干活，大铁锤就象千斤担，压得我们筑路工人喘不过气来。解放后，毛主席、共产党领导我们把身翻，我们筑路工人才能为革命抡 装 铁锤，为社会主义建筑宽广的大道啊！…” 老俞在旧社会的遭遇和那寓意深长的话，深深地 新 印入了黄英和林华的心底。她俩听了后激动地说：“今天，我们抡大锤就是为革命、为建设社会主义！” 锐， “说得对，只要我们胸有朝阳，刻苦锻炼，锤子就会 深 听我们的话。” 在老俞的指导下，她们又练开了。山区的秋夜已十 数 分寒冷，但黄英和林华却汗流满面，头上不住地冒着热气。 漱 第二天，工地上铁锤飞舞，人声鼎沸，一派热火朝 氧 天的景象。 ·清晨，女子爆破组的姑娘们手捧毛主席的光辉画像，高举红旗，来到了工地。她们边干边学，轮流地掌钎、论锤，战斗的欢乐使她们忘却了浑身的痠痛，越干越起 93 ==========第100页========== 劲。山崖上出现了姑娘们砸出来的一个又一个炮眼。 马上要点炮了。女子爆破组的战士们，心情格外地兴奋。黄英找到老俞，又象前一次那样，代表姑娘们向党支部要求新的任务：“老俞，为了使我们成为一个真正的爆破手，让我们去学点炮吧！” “好！”老俞兴高采烈地说，“革命需要我们不断地努力学习。你们要学点炮，很好。我来教你们。” 老俞干净利落地作了点炮示范，然后让姑娘们来作点炮演习。黄英和林华的动作做得认真、敏捷，老俞看在眼里，心里涌起阵阵喜悦。 爆破开始了。林华首先被批准去点炮，她接过老俞手中的炸药，迈着坚定的步子向爆炸点奔去。 她奔到炮眼前，迅速地装好炸药，插上雷管，点燃了导火线。 “嗤…”导火线上火花四溅。林华一个转身，箭也似地向安全区飞去。 “轰”地一声巨响，山谷震动，岩石崩裂，大大小小的碎石腾上半空，又雨点似地散落下来。 “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万岁！”姑娘们高兴得欢呼雀跃。 林华成功地打响了第一炮，鼓舞了战友们的斗志。黄英马上向老俞请战，要求第二炮让她去点。老俞批94 ==========第101页========== 准了她的要求。 黄英装好炸药和雷管，点燃导火线，就飞速跑回了安全区。可是过了好久却不见爆炸。黄英心头一沉：“哑炮！”就想拔腿前去排除。 老俞马上阻止说：“我去！” 黄英一把拖住老俞：“不，你要指挥战斗，应该我去！”说着一跃身，直向“哑炮”扑去。 r 奔到崖边，离“哑炮”不远了，黄英就在坎坷不平的山崖上匍匐前进。她不断鼓刷自己：“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载 黄英两脚在岩石上一蹬，靠近了“哑炮”。她瞪大着两只眼睛仔细查看，原来是导火线受潮。于是，她换 和 上了新的导火线，点燃后，疾步回到了战友们的身边。 试 第二炮又炸开了。接着，又打响了第三炮、第四炮…一阵阵震天动地的巨响，奏鸣着社会主义建设 财 的雄伟乐曲！ 十月一日，当伟大统帅毛主席健步登上天安门城楼检阅盛大游行队伍的时候，蜿蜒如带的盘山公路胜利通车了。 老俞、黄英、林华和女子爆破组的姑娘们站在大松 1 树前，目送着一辆辆满载木材和茶叶的汽车，在喧天的锣鼓声和“毛主席万岁！”的欢呼声中开向远方。 售 95 ==========第102页========== 海堤上的战斗 初秋的海岛，棉桃吐絮，水稻飘香，到处是一派令人喜悦的丰收景象。 岛边，一间用芦芭、毛竹搭成的茅屋的竹门上，贴着一副醒目的新对联： 身居茅屋胸怀朝阳扎根农村放眼世界横额是： 革命到底 大队党支部书记许海雄赞赏地看着，随手推开门，主人一个也不在。十几条棉被整齐地叠在一张张铺着席子的竹榻上。芦芭围成的土墙上，图文并茂的大批判专栏映入了老支书的眼帘。 老许看到这些，深为来海岛学农的红卫兵小将，坚持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虚心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在农村这个广阔的天地里茁壮成长，感到由衷的高兴。 “老许同志，你在这里！听说台风要来了？”身后传来了一个粗犷而熟悉的声音，这声音使老许格外喜欢。 96 ==========第103页========== 近半年来，红卫兵排长殷建国在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下，刻苦地磨练自己，他完全和贫下中农溶合在一起，连声音也带上了海边人的特色。 “你这个红卫兵排长消息好灵通啊！对，大潮汛和台风即将袭击我们岛。刚才公社党委召开紧急会议，分析了情祝：特大潮汛大约六到七年一次，今年一定是大潮。为了保卫丰收果实，我们必须作好充分的战斗准备。今晚大队要开紧急会议，研究防汛防台工作，请你和学农连的工宣队师傅一起去参加。” “老许同志，我们红卫兵一定与贫下中农战斗在一 到 起，胜利在一起。” 第二天深夜，强台风果真来了。台风卷起海浪，冲 默 击着堤岸。潮水汹涌澎湃，水位急骤上升。惊涛骇浪的轰鸣，在夜空中震荡。小殷和一个同学迎着狂风，巡逻在海堤上。 忽然，在手电筒光下，小殷发现海堤上有一个裂缝，海水正在狠命地往里灌，刹那间，裂缝就成了一个 津 小口子。 簧 小殷和他的战友马上去拉来了一车石头。哪知，就这一会儿，小口子竟已变成一个大窟窿了，一车石头 彩 倒下去，一个浪头就把它冲走了。 “快向大队指挥部报告！”小殷的话音刚落，那个同 Ge 97 ==========第104页========== 学一闪就消失在夜幕中。 小殷纵身跳进了海浪。他张开双臂，用前胸紧紧地贴住缺口，象一块巨石，任凭风吹浪打，坚强地颯立着。 巨浪一个接着一个向小殷扑去，一会儿把他吞没， 一会儿又象要把他塞进窟窿。他感到全身发麻，但他的心里只有一个信念：人在阵地在！坚持就是胜利： 老许带领贫下中农和学农连全体战士赶来了。顷刻间，海堤上下，一片沸腾，口号声和劳动号子汇成阵阵雷鸣，在天地间回响… 战斗的三天三夜过去了。 凌晨，海岛上细雨蒙蒙，风浪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 小殷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浸透了海水的衣服紧裹着全身。在这紧张的几十个小时中，他和红卫兵战友与贫下中农共同战斗，战胜了海潮一次又一次的袭击。 党支部书记老许，在连续战斗中，胃病越发严重了，一阵阵钻心的绞痛，有时迫使他蹲下身子。大家劝他休息一下，他总是说：“不要管我，抢险要紧！”坚持在险情最大的地方指挥战斗。小殷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多么愿意为老支书分担一点病痛啊。他想了许久，98 ==========第105页========== 决堤的危险就在眼前！ 险情就是命令。在老许的指挥下，“驼背滩”一段的海堤上，顿时出现了两条长长的“人龙”。人们背草包、扛木桩、运泥土，紧张地战斗着。小殷看到丢下去的草包，不是整包被浪头冲走，便是里面的泥土随水泄掉，剩下个空草包被海潮卷去。 在这千钩一发的时刻，小殷和老许几乎是同时跃进了海浪，贫下中农和革命师生也纷纷飞快地跳了下去。 “同志们，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为了保护人民的生命财产，勇敢战斗吧！”老许昂首屹立在海水中，大声地说。 海堤前立即出现了一道铜墙铁壁般的“人堤”，抵挡着恶浪的冲击。 台风怒号，海浪翻腾，巨涛前呼后拥，向着“人堤”猛扑。 忽然，一个冲天激浪把小殷猛地掀了出去，摔在棱角尖利的乱石堆上。他的左小腿上被划出一个口子，右腿的膝盖也被撞伤了。疼痛使他一时讲不出话来，可他心里的誓言比惊雷还响亮：“‘为人民而死，就是死得其所。’宁愿牺性自己，也决不让全岛的生命财产受到损害！”正在这危急时刻，一只巨大的手伸向小殷，一把100 ==========第106页========== 《 将他从乱石堆上扶了起来。小殷忍着剧痛，紧紧地挽着老许的手臂，继续同海浪进行激烈搏斗… 风势逐渐减弱了。海潮发出阵阵哀鸣，拖着残波败浪，向外海退去。 老许、小殷和贫下中农一起迎风挺立在海堤上。蜿蜒如带的海岸长城，经过大风大浪的战斗洗礼，显得更加巍峨，更加壮丽。 学生 莉 家 科 101 ==========第107页========== 生动的一课 程志强发觉田德民没有来上课，心里很着急，决定放学后去小田家看看。 当小程跨进小田的家门时，小田正在整理着堆在床上的绳子、衣服、鞋子、牙刷、牙膏等东西。 “小田，今天怎么没有去上课？”小程关心地问。“不是已经宣布要学农了吗？还要上什么课。”小田指了指床上，兴高采烈地说，“你看，我已做好了学农的准备工作。我身强力壮，将来插队落户，一定能种好田，接好贫下中农的班。” “小田，毛主席教导我们：‘我们的教育方针，应该使受教育者在德育、智育、体育几方面都得到发展，成为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无产阶级反对‘智育第一’，并不是不要智育，我们应该把掌握科学文化知识看作是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一个重要手段，看作是战胜资产阶级的一个重要方面…” 小程看到小田今天又提出他们曾多次争论过的问题，就谈起了自已最近学习毛主席著作的体会。但小102 ==========第108页========== 田仍然抱着不以为然的态度。 到了农村后，小程一直在想，应该在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过程中，来帮助小田肃清“读书无用论”对他的影响。小程从贫下中农那儿知道大队植保员张大伯，对为革命学好文化有深刻体会，就决定和小田一起去访问张大伯。 一个晚上，小程和小田走进张大伯的家，只见张大伯正在油灯下聚精会神地学习毛主席著作。 “呵，有文化的劳动者来了。来，这边坐。”张大伯 革 高兴地招呼着。 有 “张大伯，你是县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积极分子，我们接受你的再教育来了。”小程尊敬地看着这位在旧社会苦大仇深的老贫农，诚恳地说。刚一坐定，他看到油灯旁放着三本书。张大伯的面前摊着两张纸，一个个刀刻般的字体跳进了小程的眼帘。一张是写满了字的“防治病虫害计划”；另一张是“关于挖掘肥源潜力的 t 建议”，还只刚刚开了个头。 张大伯发觉小程在注意这两张纸，就笑了笑说：“你们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个人帮帮忙。” 萌 “张大伯，要帮什么忙啊？”坐在旁边的小田抢着问。 款 “是这样，今年我们队里扩大了双季稻播种面积， 料 103 ==========第109页========== 但后季稻的基肥还没有完全解决。我和几个老伙伴合计了一下，找到了一个圆水塘，在塘边用长竹竿斜插下去，拉起来一看，黑油油的河泥足有七尺，估计塘底最宽有十丈，河泥底至少也有九丈。小田，你算一算，这塘里可以挖出多少河泥？” 张大伯边说边把纸、笔推到小田面前。这下小田可傻了眼，一支钢笔好象有千斤重，怎么也拿不动。 小程见小田楞住了，就提醒他说：“小田，只要把圆锥体一切两，求出下半部的体积，再乘上每立方米河泥的担数就行了。” 可是，小田由于平时没好好学习，还是不会算。他急得满脸通红，只得老老实实地说：“张大伯，我学得不好，让小程帮你算吧！” 小田看着小程熟练地运算着，心里又惭愧又羡慕。他从内心里责备自己：为什么平时不重视学习文化知识，今天虽然有一颗为贫下中农服务的心，但却没有为贫下中农服务的本领。 不一会，小程把答案放到了张大伯的面前。“嗨，有这么多！”张大伯高兴地站了起来，“科学种田一定要做到心中有数，要不，到了‘三抢’季节缺了基肥，就会大大影响后季稻的产量。” 小程感到现在正是批判“读书无用论”的好机会，104 ==========第110页========== 就恳切地说：“张大伯，给我们讲讲你学文化的故事吧。” 张大伯爱抚地看了看眼前的两张红通通的脸，略想了想，就讲了起来。 张大伯的小名叫大牛。在旧社会，他家祖祖辈辈都是租种地主的土地。爹娘天天累死累活地干，还是糊 讨 不住一家大小四张嘴。大牛九岁那年，碰上了旱灾，地里颗粒无收，大牛爹只好到地主刘老财家去借粮。明明只借了两斗发霉的烂米，狗地主欺侮大牛爹不识字，在 奢 借据上写了两石。不过两年，利打利、利滚利，债利就象一座大山压得全家透不过气来，狗地主把大牛家的草房、农具都占了去，说还欠他四石米。大牛爹咽不下 -t 这口气，去同狗地主说理。刘老财拿出借据，恶狠狠地说：“这是你自已按的手印，还想赖帐？”大牛爹再也 1 忍不住了，愤怒地指着刘老财说：“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家伙，我跟你们拚了！”说着，随手举起身旁的椅子向 秋 狗地主砸去。狗腿子一拥而上，把大牛爹捆了起来，关 新 进了水牢。大牛娘连气带急，得了重病。黑心的地主不让穷人喘口气，一天三进家门，逼着大牛娘卖大牛顶 测 帐。实在走投无路，在一个漆黑的夜晚，大牛顶着呼啸的北风，夹着一卷破被絮，咬着仇和恨，离开了家乡。 105 ==========第111页========== 解放后，大牛回到了家乡。在党的领导下，他积极地参加了土改运动。在斗争地主刘老财的大会上，他那愤怒的控诉，激起了多少人的阶级恨、血泪仇。 土改后，大牛坚决听毛主席的话，参加了互助组。后来又和贫下中农一起，欢欣鼓舞地成立了农业合作社。正当他们按照毛主席指引的方向胜利前进的时候，从上面刮来了一阵妖风，说是合作化要“赶快下马”、“坚决收缩”，强迫大牛他们解散合作社。 大牛他们怎么也想不通。这时，村里回来了一个复员军人，告诉大家，毛主席为农业合作化编了一本书，还亲自写上了按语。说着，他就从挎包里拿出了三本书。大牛高兴极了，就和复员军人分头串连贫下中农，组织起来学习。每天晚上，他们围坐在油灯下，听这位复员军人读毛主席编的书，既学政治，又学文化，越学心里越亮堂。 当上面又派人来要他们解散合作社时，大牛就读毛主席写的按语，把他顶了回去。打这以后，贫下中农对毛主席的著作越读越亲切，越读越爱读。 说着，张大伯拿起了油灯旁的三本书。小程小心翼翼地接过张大伯递给他的一本，封面上《中国农村的社会主义高潮》十一个红色大字，十分鲜明耀眼。封面已106 ==========第112页========== 整整齐齐地裱糊过，里面划满了粗细不等、颜色不同的记号。小程看着看着，心里无比激动。 张大伯又接着说：“以后，我们又学了毛主席的哲学著作，用毛主席的哲学思想指挥我们战天斗地。还学了农业科学知识，为革命种好田。在斗争实践中，我们懂得了一个道理：文权不掌好，政权不牢靠。劳动人民 一定要做文化的主人！” f 从张大伯家里出来，小程和小田的心久久不能平 球 静。月光下，他们肩并肩地走着。小田紧抿着嘴，双眉微蹙，心田里就象决堤的水在奔腾，在翻滚。 “小田一”小程轻轻地捅了他一下，小田竞没有 4 感觉到，仍然默默地走着。 走着走着，不觉已到了住地。小田停下了脚步，抬 t 头一看，小程那明亮的双眼，正注视着自已。 “志强，张大伯说得多好啊！”小田诚挚地说。他俩的手紧紧地、紧紧地握在一起。 t 第二天上午，小程在耘稻时发现，有的稻禾上飘动着一些细丝。收工时，他就问小田：“稻田里怕有什么 养 害虫吧！” “害虫？我没发现。”小田一面回答着，一面在想：怎么我又发现不了问题。 制 107 特 ==========第113页========== 小程看到张大伯蹲在稻田中观察着什么，就拉着小田走了过去。 张大伯听了小程的话，点了点头说：“对，这是螟虫的幼虫，它会使水稻变成‘枯心’或形成‘白穗，这种虫是粮食增产的敌人。现在要是有新型农药‘杀螟杆菌就好了。”张大伯深思了一下，用期待的眼光对小程看了看说：“小程，你们不是有制造‘九二○'农药的经验吗？是不是也试制一下‘杀螟杆菌”？” “张大伯，你带领我们搞吧。毛主席说：‘从战争学习战争一这是我们的主要方法。'我们可以一边积极着手试制，一边努力学习有关的科学知识，需要解决什么问题就学什么，学了就用，一定要把‘杀螟杆菌”尽快制造出来。”小程的两眼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1 在大队党支部和学农营的领导的支持下，由贫下中农和学农战土联合组成的试制“杀螟杆菌”战斗组成立了。 小程到公社植保站请来了技术员。大家坐在场地上，以膝盖代课桌，用门板当黑板，听技术员讲理论课，听张大伯介绍防治病虫害的丰富经验… 小田专心致志地边听边记，课后主动去请教有经验的贫下中农，积极地投入试制“杀螟杆菌”的战斗。看到这些，小程打心眼儿里感到高兴。108 ==========第114页========== 经过半个多月的奋战，张大伯带领小程他们熬过了好多个不眠之夜，第一批“杀螟杆菌”终于试制出来 味 了。 一个中午，太阳愉快地照射着大地。小程拿着“杀螟杆菌”稀释液，和全组战士跟随张大伯来到有螟害的 素其 稻田。 “试验开始！”张大伯发出了命令。 小程小心地把稀释液喷酒在稻株上。围在四周的贫下中农和红卫兵战土屏住了呼吸，儿十颗心在扑通扑通地跳着。小程全神贯注地观察着，蠕动着的幼螟很快地死去了。 “毛主席的无产阶级教育路线胜利万岁！”小田举起《毛主席语录》，表达了积聚在内心的无限激情。 张大伯看着面前无比激动的红卫兵小将，语重心长地说：“有人说，读书无用。我说，这是地主老财和资产阶级的阴谋。为了建设社会主义的新农村，我们需要千千万万个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 小程挽着小田，站在张大伯的身边，那鲜红鲜红的红卫兵臂章在阳光下灿灿夺目。他俩感到自已的心和张大伯贴得更紧了。 109 ==========第115页========== 在荣誉面前 地理系的革命大批判专栏是学校里办得最好的一个，对全校颇有影响。 大批判专栏主要由赵玲和李慧洁负责。她们都是系里革命大批判写作小组的成员，赵玲是组长。她们为专栏工作确实费了不少心血，常常忙到深夜还不休息。因此，她们经常听到赞赏和表扬的声音。特别是李慧洁多次被兄弟系请去介绍工作经验，因而心里总是喜滋滋的，似乎连走起路来也感到格外轻松。 这天晚上，李慧洁独个儿坐在工作合前，编辑着下期专栏的稿件。她把所有来稿都翻了一遍，发现了三篇表扬稿，心头不由地腾起了一股自豪而喜悦的感情一每当她写了一篇文章，或作了一幅画，或介绍了 一次经验，得到人们赞扬的时候，就会自然地涌起这样的感情。她把三篇表扬稿又仔细地看了一遍，改了几个字，然后用回形针别在一起，在右上角的空白处写了 一个很大的“用”字。她满意地舒了口气，又沉思起来：“这三篇表扬稿登在一起，得用个什么总标题呢？”脑子110 ==========第116页========== 里翻腾了半天，终于在“用”字旁边写了“表扬信一束” 五个字。 她兴奋地站起身，伸手推开窗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清凉的空气。她毫无倦意，工作的欢乐使她完全忘却了疲劳。·她凝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开始构思刊头画。为了配合表扬稿的发表，她想把刊头画设计得别具一格，以吸引更多的读者。她站了一会，夜风吹来，不觉有 t 点寒意，就关上窗，撩了撩被风吹到额前的头发，坐下来得心应手地画了起来。 整 随着“呀”的推门声，进来了赵玲。李慧洁随手把 数 画好的草图递给她说：“你看这样画行吗？” 赵玲接过了草图，看了一下，随即把草图往工作台上一放。无意间那一叠表扬稿上用红笔写的“用”字和“表扬信一束”五个字映入了她的眼帘。 “我想把色彩涂得更浓郁一些，这样可以给人以更 数 强烈的印象。赵玲，你说对吗？”李慧洁期待着自己的伙伴的回答。 “给人以更强烈的印象，什么印象？”赵玲淡淡地一笑，意味深长地说，“更浓郁一些？我看还是清淡一点好。” 赵玲的回答使李慧洁摸不着头脑，便说：“你的意思是—一为 111 ==========第117页========== “我的意思很简单，这些表扬稿不能发表。”赵玲直截了当地说，“人家的表扬只能促使我们更加谦虚谨慎，激励我们更加努力工作，为什么一定要把这些表扬稿发表出去，还要涂上更浓郁的色彩呢？！” 这一番话实在使李慧洁难以理解。在她看来，表扬镐反映了人家对大批判专栏的评价，发表出去，不仅可以鼓舞撰稿者的写作热情，也可以看到自己负责专栏工作以来的成绩啊。因此，就说：“我看把它们登出来也没有什么不好，反正我们的专栏办得好也是人所共知的。” “慧洁，我们的专栏办得好应归功于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同时，也是全系同学热情支持的结果。人家写来表扬稿是希望我们再接再厉，把专栏办得更好，让革命大批判的烈火烧得更旺！”赵玲说着，眉宇间闪露着恳切的神情，嵌在眉毛里的一道伤痕在灯下一动 一动，越益使她显得坚毅、倔强。她接着说：“我们党的‘九大’就要召开了。在迎接‘九大’胜利召开的日子里，我们的专栏应该大颂特颂中国共产党的缔造者毛主席的丰功伟绩，大登特登歌颂毛主席的无产阶级建党路线的文章。同时，要更有力地开展对于刘少奇的修正主义建党路线的批判。” “这些道理我也懂，但表扬稿为什么一定不能登112 ==========第118页========== 呢？”李慧洁的思想仍然不通。但她看到赵玲坚定的神色，就不满地说：“好，你说不登那就不登，我可要保留我的看法！”说着就上床睡觉了。 这一夜，两人都没有睡好觉。 李慧洁在床上辗转反侧，那三封表扬稿老是在脑 蒲( 子里打转。她感到赵玲太不尊重自已。她甚至想利用编辑的权力，不管赵玲同意不同意，非把表扬稿登出去 幹 不可。但再一思忖，又觉得这样做不妥当。她陷入了难以自解的矛盾之中。 茗 赵玲呢，也为李慧洁思想上蒙上骄傲自满的灰尘而深感不安。慧洁是自已朝夕相处的战友，她坚持要登表扬稿，不正反映了她在成绩和荣誉面前沾沾自喜， 江 忘乎所以了吗？这是骄傲自满的开始啊。不，决不能让自己的战友在成绩和荣誉面前跌跤子。“可是怎么 :4 办，怎么能使慧洁认识这个问题而警觉起来呢？”她翻 花？ 了一个身，竭力地思索着能够有效地说服慧洁的办法，怎么也合不上眼。 第二天上午，革命大批判写作小组收到报社专人送来的一封信。赵玲打开一看，是一篇小评论的样稿。 事 这篇小评论是写作小组为了批判反映到学校里来的一 衫 种反动思潮，经过集体讨论由李慧洁执笔写成的，曾在大批判专栏上发表过，得到同学们的一致好评。现在 113 ==========第119页========== 报社送来样稿，编辑同志又在信上说，如无改动，次日就要见报。赵玲不觉一怔，心里激动不已。姑且不说李慧洁把文章寄给报社根本没有征求过大家意见，就说那署名吧，怎么可以署上她个人的名字。赵玲马上去找李慧洁，但到处找不到她。赵玲就和共同讨论过这篇文章的几个同学商量了一下，一致决定：文章同意发表，用“革命大批判写作小组”署名。就这样把决定通知了报社。 这件事更使赵玲感觉到，李慧洁的骄傲自满情绪发展到这样的地步，这该有多么可怕！晚饭后，她在宿舍里找到了李慧洁，坦率地谈了自已对这件事的想法。不料，李慧洁非但不接受，反而动起气来，冷冷地说：“文章是我写的，为什么不可以署我的名？好，你有意见，那就署你的名，我不反对！” “你扯到哪儿去了。”赵玲见李慧洁思想毫无触动，就说，“这不仅仅是个署名问题，这是思想作风问题。慧洁，你骄傲了，这是危险的。毛主席教导我们：‘即使我们的工作得到了极其伟大的成绩，也没有任何值得骄微自大的理由。’今天，我们握笔杆子，写文章，是战斗，是为了巩固无产阶级专政，而不是为了个人扬名啊！” 李慧洁越听越不耐烦，脸胀得通红，重重地说：“我骄傲，我为了个人扬名，谢谢你的帮助，再见！”说着就114 ==========第120页========== 卷起铺盖气虎虎地往隔壁寝室里搬，赵玲怎么劝阻也无效。 李慧洁的这些表现，赵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的心头象压了一块大石头，异常沉重：慧洁近来滋长了骄傲自满情绪，说明自己平时对她的关心和帮助不够， 好 自己也有一定的责任。 她翻开毛主席的《学习和时局》一文，毛主席说： 洋 “有许多的东西，只要我们对它们陷入盲目性，缺乏自 林 觉性，就可能成为我们的包袱，成为我们的负担。…工作有成绩，又可以使人趾高气扬。…对于诸如此类 到 的东西，如果没有自觉性，那它们就会成为负担或包袱。”她想：慧洁不正是因为工作有了成绩而又缺乏自 敏 觉性，以致成为包袱了吗？这对自己来说也应引为鉴 得 戒呀！ 赵玲在几天中多次找李慧洁谈心，但对方却象个 致 “闷葫芦”，一声不吭，连水也泼不进。此后，李慧洁对赵玲远而避之，并且对专栏工作也没有以前那样积极 致 了。 李慧洁的骄傲自满表现和她的“迁居”，引起了同 新 学们的关心。但因为这时候大家都忙于“九大”的宣传 祥 工作，也就把这事暂时搁在一边了。 东风浩荡，红旗漫卷。党的“九大”在伟大领袖 有 115 ==========第121页========== 毛主席的亲自主持下胜利召开了。毛主席在大会上发出了“团结起来，争取更大的胜利”的伟大号召。 毛主席的最新指示，犹如春雷，震撼着赵玲和李慧洁的心；宛如甘泉，滋润着赵玲和李慧洁的心。 深夜，赵玲在灯下一遍又一遍地学着毛主席这一教导，越来越为自己没有更好地帮助李慧洁进步而不安。她默默自语：“赵玲呵，毛主席他老人家发出号召了，虽然慧洁不理睬你，难道你和她的关系再这样僵下去吗？”她再也坐不住了，就向隔壁寝室走去。 李慧洁还没有睡，也在聚精会神地学习“九大”文献。这些天来，她在“九大”精神鼓舞下，为自已没有接受赵玲的帮助，影响了团结，影响了工作而疚愧不已。 “慧洁，我想和你谈谈，好吗？”赵玲走到李慧洁身旁轻轻地说。 赵玲深夜找上门来，使李慧洁又惊又喜，她连忙清赵玲坐下，并给她倒了一杯开水。 同室的几位伙伴看到了这个情景，都围了拢来，用深情而关切的目光看着她俩。 “慧洁，毛主席号召我们‘团结起来，争取更大的胜利。’这可比什么都重要啊。这些日子来，你我闹了别扭，这究竞对谁有利呢？谁最高兴呢？我们都是苦孩子出身，应该紧紧地团结、战斗在一起才对啊！”赵玲讲116 树 ==========第122页========== 到这里，声音哽了一下，“解放前，在我还只一岁的时候，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妈忍痛扔下我，到资本家家里做奶妈。我整天在小黑屋里哭倦了睡，睡醒了又哭，饿得皮包骨。一次，从床上跌下来撞在砖头上，眉上就留下了这道永远难忘的伤疤。” 赵玲的血泪回忆触动了“闷葫芦”的心弦，李慧洁 一把抓住了赵玲的手，激动地说：“在万恶的旧社会，我 开 妈在纱广做工，每天累死累活地劳动十六个小时，还养 以 不活我们兄妹。那时霍乱流行，我哥哥得了病，无钱医治，两天就死了；我呢，饿得…” “是啊，我们都是一根藤上的苦瓜，多亏毛主席、共产党解放了我们，又把我们培养到上大学，我们可千万不能忘本呀！”赵玲接过了李慧洁的话头，“我们之间 科 没有根本的利害冲突，为什么在我们之间横着一垛无形的墙？为什么我们要闹不团结？” 新 李慧洁更紧地握着赵玲的手，两眼闪动着感奋的泪花，愧悔万分地说：“赵玲，我错了，和你闹不团结完全是我造成的。我一定改正。” 素 赵玲说：“不能这样讲，主要责任在叛徒、内奸、工贼刘少奇身上。刘少奇竭力散布‘让记者有名有利”之 渐 类的资产阶级反动观点，妄图把我们引进追求个人名利的死胡同。今天，刘少奇虽然已被我们打倒，但他的 新 117 ==========第123页========== 余毒还没有肃清，我们可不能失去警惕性啊！造成我们之间不团结的罪魁祸首是资产阶级名利思想，是大坏蛋刘少奇！” “打倒资产阶级名利思想！打倒刘少奇！”寝室里爆发出一阵愤怒的口号声。 “我明白了，过去，由于我对资产阶级名利思想缺乏应有的瞥惕，被成绩和荣誉冲昏了头脑，自满自足，自高自大，总想把个人的色彩搞得浓郁些，严重地影响了自已的进步。赵玲曾多次同我谈心，热情地帮助我。我不但没有虚心接受，反认为她有意跟我过不去，我真糊涂！”李慧洁有点不能自制，“请大家狠狠批评吧！”赵玲和李慧洁肩并肩坐着，两人挨得更近了。赵玲说：“毛主席教导我们：‘房子是应该经常打扫的，不打扫就会积满了灰尘；脸是应该经常洗的，不洗也就会灰尘满面。我们同志的思想，我们党的工作，也会沾染灰尘的，也应该打扫和洗涤。’我们工作搞得好，有了成绩和荣誉，这只能说明过去，不能代替将来。否则，我们就会沾上资产阶级思想的灰尘，最后非跌跤不可！” 窗外，春风拂煦，满天的群星向着光辉的北斗。夜，静极了。赵玲看了看桌上的钟，已快十二点了，说：“时间不早了，明天要出学习‘九大’精神的专辑，我还得把来稿最后校阅一遍。”随即站起身来。118 ==========第124页========== “等等，我和你一起走。”李慧洁叫住了赵玲，便动手去卷铺盖。赵玲喜出望外，连忙把李慧洁手里的铺盖抢了过来。同学们深情地目送她们走出寝室。这时，学校大楼上的大自鸣钟敲了十二下，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平 r 尊 鲜 新 119 ==========第125页========== 心红稻壮 当华伟国和他的战友们搭好最后一排瓜架时，火红的朝阳正从东方升起，他们左臂上的红卫兵臂章，在朝霞映照下显得格外鲜艳夺目。华伟国的手背被竹片划出了好几道血痕，他却仍然专心地整理着用剩下来的长长短短的竹竿。 鲁小海抹了抹汗，大声说.“哈，你门快来欣赏一下吧。看，我们的‘五·七’农场真是春光明媚啊！”经他这么一说，大家都放下手中的活，跳跳蹦蹦地围了过来。是啊，那青菜，菠菜，花菜长的多可爱，还有那些草药… 一年前，华伟国他们在工宣队沈师傅的言教身带下，反复学习了毛主席关于“学生也是这样，以学为主，兼学别样”的光辉指示，成立了红卫兵学农小组。怀着愚公移山的豪情壮志，铁臂舞银锄，在学校操场旁边的荒地上，开辟了“五·七”农场。 华伟国两只大眼睛望着生机勃勃的蔬菜和草药，沉思了一会儿，向他的战友们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120 ==========第126页========== 时 “水稻是农业的主要作物，我们小农场能不能也种上水稻呢？” “‘五·七’农场种水稻？好，我们说干就干！”急性子的鲁小海抢着说。 大家七嘴八舌地纷纷议论开了。正在这时，一个身影在栅栏外一闪。鲁小海一看，原来是杨老师，就大声喊起来：“杨老师快来，有个问题问你。” 杨林是农业基础知识课的老师，今年五十多岁了， 利 两鬓斑白，瘦瘦的身材，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他听见喊声，就走了过来：“你们这么早就来了。唔，搞 就 得还不错嘛。” r刊 华伟国把大家的想法告诉了他。 “你们的想法很大胆，不过办不到啊1你们看，这土 制 质一”杨林随手抓了一把，摊在手心上，“看，全是碎石、沙土。这样的土壤，第一太贫瘠，第二貯不住水，怎 漾 能种水稻？再说水源呢？”他环顾四周，摇了摇头。 或 “把自来水接过来！”鲁小海说。 华伟国说：“那太浪费了，我们自己动手挖井。” 渐 杨林微微一笑说：“自来水经过化学处理，没有养分。井水太凉，也不行。我看种水稻太困难，你们何必自 惠 讨苦吃！小农场是搞科学试验的，你们可要相信科学啊！”说着就走了。 教 121 ==========第127页========== 鲁小海一听没办法种上水稻，急得直跺脚。他狠命地把杨林扔下的几块碎石踢出几丈远。 华伟国看着蹒跚而去的杨林，说，“我觉得杨老师只看到条件，没看见人。大寨的条件比咱差，他们却创造了奇迹，靠的是什么？靠的是毛泽东思想。我们今天种水稻，不仅是为了搞科学实验，更重要的是为了促进思想革命化，学到为工农兵服务的本领。我们一定要为革命自找苦吃，水稻种定了1走，找沈师傅去！” “好，我坚决支持你们！”不知什么时候沈师傅已来到他们中间，“只要我们听毛主席的话，一定能种好水稻。毛主席教导我们：‘调查就是解决问题。’种水稻一定会碰到很多困难，我们应该走出学校，拜贫下中农为师，虚心地向贫下中农学习，困难是一定能战胜的。” 华伟国和战友们听了沈师傅的话，不住地点着头… 在光明生产大队的地里，华伟国和战友们坐在田埂上，听着老队长的介绍。华伟国认真地记着笔记，他的本子上跳出了一行行俊秀的字： …那一年，连续儿十天不下一滴雨，稻田里的水干了，泥土龟裂，给电灌站供水的那条小河也见了底。眼看稻叶快枯萎了，怎么办呢？是靠天吃饭，还是战天斗地？我们贫下 122 ==========第128页========== 时 中农坚决听毛主席的话，发扬了‘一不帕苦， 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日以继夜地干，短短几天内，就修起了一千多米长的引水渠。把一条大河里的水引进小河，解决了水源问题。终于使我们大队的水稻又获得了丰收… ( 农村调查回来后，华伟国他们的干劲更大了。儿天后，“五·七”农场里热火朝天的战斗打响了。只见铁锹飞舞，你挖我挑，平地骤然低下了两尺。大大 苏 小小的碎石头被华伟国他们拣得干干净净。他们又用木桩把下面的土排紧，缩小土壤之间的空隙，以解决貯不住水的矛盾。同时，又从远处运来肥土铺在上面，这样一来，荒地的面目就完全改观了。 这时候，华伟国又在考虑：水从哪儿来呢？用井水太凉又怎么办？华伟国和同学们学习了毛主席关于“你要有知识，你就得参加变革现实的实践。你要知道梨子的滋味，你就得变革梨子，亲口吃一吃”的教导后，决定先挖井。 大家又投入了战斗。华伟国一边挖，一边想：要把自己培养成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就要敢于革命，敢于实践，在斗争中锻炼成长。 事 当挖到一人深的时候，华伟国突然感到脚底板阴凉凉、湿漉漉的，一看，只见脚下有一股水柱从土里直 华 123 ==========第129页========== 往上冒，他直起嗓子喊：“水来了…” 井挖好后，华伟国他们就把井水引进田里。他们虽然已把土排紧，又铺上了肥土，可是会不会漏水呢？大家紧张地注视着“哗晔”的流水往田里灌，一直到它灌满。 第二天，水仍然是满满的。 “改造土质成功了！”鲁小海兴奋地嚷了起来。华伟国走进水田，脚底踏在软软的肥土上，十分舒服。“一切都很好。”他满意地想。忽然，他感到田里的井水已经不象原来那样凉了。他连忙把这个发现告诉战友们。 他们坐在田边研究水温问题。华伟国兴奋地说：“毛主教导我们：‘唯物辩证法认为外因是变化的条件，内因是变化的根据，外因通过内因而起作用。’水温能够升降这是内因，现在我们只要改变外因，就可以解决水温问题。”说着，他指了指挂在天空的烈日，“如果我们搞一个貯水池，把井水引进池里，让太阳晒一晒，不就可以提高水温，进行灌溉了吗？” “对，咱们立即动手挖！”大家齐声赞同。 早稻收割的那天，沈师傅和革命师生都来参加华伟国他们的学农心得讲用会。杨林老师也挤在人群的124 ==========第130页========== 前面，专心听着华伟国的讲用。 讲用会后，华伟国手握闪亮的镰刀，满怀喜悦地开了第一镰。他捧着一束早稻，激动地送到沈师傅的手里。 沈师傅深情地望着华伟国说：“这丰收果实是思想革命化的结晶啊！你们今后还有什么打算？” “毛主席教导我们：‘必须把粮食抓紧’。经过这次实践，我们积累了一些经验。我们要进一步向贫下中农学习，加强科学实验活动，准备研究培育高产的新稻种。”华伟国兴奋地说。这时，他看到杨林老师拿着刚割下的一束稻子，向他们走来，就诚恳地对杨林说：“杨老师，你也参加我们培育高产新稻种的科学实验好吗？” 杨林老师激动得连话也说不出来，半晌，才上前拉着华伟国的手说：“你们不但毛泽东思想学得好，而且 刺 比我更懂得什么叫科学，我要向你们学习。” “五·七”农场上，镰刀闪着银光，刀刃割着稻茎， 符 发出清脆的“嚓嚓”声，一束束稻子整齐地躺倒在大家 湘 身后。华伟国看着粒粒饱满的稻谷，憧憬着新的战斗。 都 刻 125 ==========第131页========== “骨碎补” “急诊，急诊…”急促的呼喊声冲破盛夏的夜空，传进了人民医院。在这里学习急救常识的红卫兵采药组严峰他们，应声冲出门外，迅速地和医务人员一起把病人抬进了急诊室。 手术室门口，一位老工人紧紧握着医院负责同志的双手，热泪盈眶地说：“…为了抢救阶级兄弟的生偷，他自己却被压伤了。在昏迷中还高呼‘毛主席万岁！’这是一个多好的同志，你们一定要把他治好啊…” 扣人心弦的语语句句，深深地感动着每一个红卫兵战士。 医院工宣队郭师傅走出了手术室。 “郭师傅，受伤的工人师傅有危险吗？”严峰焦急地问。 “病人严重骨碎，急需‘骨碎补’配合治疗，但这种药刚用完…” “我们去采！”急性子的马小宏，没等郭师傅讲完，126 ==========第132页========== 就嚷了起来。 严峰拉着郭师傅的手，坚定、恳切地说：“师傅，把这任务交给我们吧。为了抢救工人师傅，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要把‘骨碎补’采到手！” “我们一定完成任务！”十几双眼睛坚定地望着郭师傅。 郭师傅本来就想和红卫兵小将研究这个问题。他知道“骨碎补”这种药，大多生长在悬崖峭壁，去采集不但路远，而且困难很多。想不到还没开口，小将们就主动请战了。他看着面前一个个求战心切的红卫兵，心 浮 中不由地涌起一股激情。 “郭师傅，你不是经常教育我们做人要做‘老三篇 球 里的人吗，我们一定发扬愚公移山的精神，把一切困难 t 踩在脚下。师傅，决定吧！”严峰代表大家再一次表了决心。 1 郭师傅紧紧地握着严峰的手，深情地看着这个时时处处把“老三篇”作为自己行动准则的红卫兵小将 钉 说：“小严，这个担子可不轻啊！你们要牢记毛主席的教 等 导：‘完全’、‘彻底’为人民服务，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完成任务！” 鞋 拂晓，晨风送来一阵“我们是毛主席的红卫兵”的暸亮歌声。严峰背着背篓，挥动着有力的双臂，迈着矫 狱 127 ==========第133页========== 健的步伐，精神饱满，斗志昂扬地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红卫兵采药组的战土经过一夜急行军，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战斗就要开始了。严峰目光炯炯，进行动员，“同学们，我们学医不仅是学技术，更重要的是学为人民服务的思想。我们常说，做人要做‘老三篇’里的人，今天是考验我们的时候了。我们要发扬‘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精神，‘越是困难的地方越是要去’。不要说攀悬崖、登险蜂，就是登天也要把‘骨碎补’采到手…”火 一般的语言，震撼长空，激动着战友们的心。 东方，一轮火红的朝阳冉冉升起。严峰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他瞪大两眼，仔细搜索，唯恐“骨碎补”从眼皮下逃掉似的。他和马小宏爬上一道陡坡，拨开荆棘丛，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骨碎补1” 严峰小心翼翼地沿着根部把土掘松，手臂虽然被荆棘划破，冒出了血，但是采到第一棵“骨碎补”的喜悦，使他忘记了疼痛。他全神贯注地把“骨碎补”连根取出，捧在手里看了又看。 “同学们，我们采到‘骨碎补’啦！”马小宏兴奋地喊了起来。这鼓舞人心的消息飞过山岗，越过丛林，激励着采药战士的心。不一会儿，第二组、第三组…也传来了捷报。 128 ==========第134页========== 太阳越升越高，骄阳似火，晒得采药战士汗流满面，喉咙干得象要冒烟似的。 严峰和马小宏在险峻的半山腰上，象侦察兵一样，用锐利的目光搜索着“骨碎补”。他们的衬衣已湿透了。被荆棘划破的口子，由于汗水浸、太阳晒，热辣辣地发痛。 “小宏，与‘老三篇’里的人比，我们还差得很远。在思想革命化的道路上，我们可要争分夺秒开快车啊！”严峰用毛巾轻轻地揩去马小宏伤口上的汗，鼓励着自已的战友。 马小宏微笑着，坚定地点了点头。“哟，严峰，要下雷阵雨了。” 严蜂抬头一看，北面天角一大片鸟云正迅速地向高山盖来，隐约还听见一阵阵闷雷声。 “吹集合哨！”他果断地命令。“曜、嚯” 急促的哨音把采药战土从四面八方召来了。他们发出一阵阵明快爽朗的笑声，喜悦地欣赏着刚采到的 刻 “骨碎补”。 严蜂统计了一下采集的数量，立即召开了小组会。 鞋 “同学们，我们已采到了不少‘骨碎补，但离需要的数量还差很多。”严峰看着战友们投来的充满信心的 前 129 ==========第135页========== 目光，紧接着说，“现在，一场大雷雨即将来临，这点小小的困难是吓不倒我们的，我们遵照毛主席关于‘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的教导，来一个冒雨作战，好不好？” “好！” “学习工人阶级的革命硬骨头精神！”“不获全胜，决不下战场！” 一道闪电划破了乌云，狂风伴着大雨铺天盖地倾倒下来严峰领头唱起了“要学那泰山顶上一青松，… 八千里风暴吹不倒，九千个雷霆也难轰。…”这雄浑有力的声音盖过了阵阵雷鸣，压倒了狂风暴雨，响彻整个山岳。 在无产阶级英雄形象的鼓舞下，严峰提着背篓，和马小宏艰难地爬上了险峰，前面是一道悬崖峭壁。“这里不正是生长‘骨碎补的好地方吗？”严峰兴奋地说。 “严峰，我下。”马小宏边说边向悬崖边走去。当他刚转身拉着一棵小树准备下去时，不料脚底一滑，双脚悬空，被两手拉住的小树猛然弯倒在地，随时有掉下深渊的危险。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严峰奋不顾身地扑了上去，一把拉住马小宏。马小宏得救了，可那只装满“骨碎补”的背篓却掉下了峡谷。 眼看着战友们用血汗换来的药材掉了，马小宏急 130 1 ==========第136页========== ==========第137页========== 得抓着头发直叫“糟糕，糟糕”。严峰趴在悬崖边，俯身探望，但瓢泼大雨使他什么也看不见。“做人要做‘老三篇”里的人”，庄严的誓言在他的头脑里闪闪发光。“即使赴汤蹈火，也要把这篓药材找回来！”他带着抚慰的跟光，对自已的战友说：“小宏，别急，我下去找。”话音刚落，他就抓住一棵小树，一步跨了下去。 马小宏扑在崖边，心情激动地注视着严蜂的一举 一动。雨哗哗地下着，突然从下面隐约传来“啪啦”一声。“严峰发生了危险？！”马小宏不由内心一揪。“严峰…严峰！”马小宏高声呼喊着。喊了一阵不见回音，他那紧握的右拳不断捶打着崖石，心里焦急万分，立即吹响了紧急集合的急促哨音。一会儿，全组战士从四面八方赶来了。 “快，马上砍几根粗藤，接成吊绳滑下去。”马小宏对战友们说。 没多久，采药战土跟着马小宏，一个个顺着“长绳”滑到了悬崖下。雨越下越大，只见背篓挂在一棵小树上，上面还盖着树叶。 “严蜂…严峰！”大家焦急地寻找着。 “我在…这里…”声音象是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 正在战友们迷惑不解时，严峰霍地出现在大家的 132 ==========第138页========== 面前。被泥水浸透了的衣服紧裹着他健壮的身体，显得分外精神。 原来，严峰手抓岩缝里的小树，脚踩凹凸不平的岩石，沿着峭壁下崖时，忽然一脚蹬空，人悬在半空中。往下一看，下面的崖壁凹了进去，离开地面还有八、九 算 尺。透过迷蒙的雨幕，他观察了一下地形，双手一放，啪地跳了下去。地面上高低不平的山石使他的身子急 $ 遽地倾倒，左臂压在一片荆棘上，鲜血冒了出来。严峰 就 感到两眼发黑，一阵晕眩。“不要知难而退，而要知难而进。”毛主席的教导给了他无穷的力量。他忍着剧痛， 济 猛地站了起来，右手用力按了按伤口。这时，他眼睛一亮，呵！自己压着的荆棘丛周围长着好大一片“骨碎补”。他迅速地收拾好丢散的“骨碎补”，把背篓往树上 一挂，就钻进荆棘丛干开了。 i “来，我们集中力量打一场歼灭战吧！”严峰指着一大片“骨碎补”欢快地说。 大家一拥而上，连连喊着：“为了工人师傅的健康， 究 前进！” 歼灭战很快结束了。严峰和他的战友们满载着胜 剂 利果实，向山脚走去。 “血…”走在严峰左边的马小宏叫了起来。 133 ==========第139页========== 血又从严峰的左臂上渗了出来，勾破的衣袖已经粘在他的手臂上，那红艳艳的红卫兵臂章被染得更红更红了。 “做人要做‘老三篇'里的人，为人民服务，受了伤，流点血，这是我们的光荣和幸福。”严峰的两眼闪闪发光，无比自豪地说。 马小宏噙着激动的泪花看着自已的好战友，顿时，他感到站在面前的严峰，仿佛一下子变得十分高大，而且越来越高大。 雨停了，太阳放射出万道金光，山峰显得格外庄严、美丽，一片青松傲然挺立在山顶上。 “我们是毛主席的红卫兵，大风浪里炼红心…”歌声洒满广阔的原野。经过大雨冲洗的红臂章，在阳光下象火一样灼灼夺目。采药战士行进在阳光下，他们仿佛看到了那位工人师傅已经伤愈出院，操作在机床旁，指挥在吊车前，奋战在抓革命、促生产的第一线… 134 ==========第140页========== 在英雄形象鼓舞下 午饭后，许多工人和来铁路局装卸区学工的革命师生，围在食堂门口，看着革委会贴出的一张表扬甘师 行 傅和红卫兵赵学荣英勇抢救列车的大字报。正当大家以赞叹的口气议论着的时候，赵学荣手提一卷纸匆匆 铽 赶来，在那张大字报旁边贴了一张新的大字报： …我之所以能为人民做一点事，都是工人阶级用毛泽东思想对我进行教育的结果，是革命样板戏中的英雄形象对我教育的结果，也是甘师傅冲锋在前、言教身带的结果。 … 因此真正应该表扬的是甘师傅。毛主席教导 f 我们：“一个人做点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我一定听毛主席的话，向甘 洋 师傅学习，一辈子做一个“明知征途有艰险，越是艰险越向前”的革命战士！ 我 学工战士赵学荣 到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那还得从学唱革命样板戏说起… 制 135 ==========第141页========== 一个月前，装卸区革委会决定在全区开展学唱革命样板戏活动，小赵所在的排为了进一步普及革命样板戏，决定排演革命现代京剧《智取威虎山》片断。 小赵兴冲冲地找到了排长甘师傅，恳切而又坚定地说：“师傅，昨天党支部书记在动员会上，说到阶级敌人肆意破坏革命样板戏的时候，我肺也气炸了。为了保卫革命样板戏，我要求参加演出活动。用实际行动糊底粉碎阶级敌人的阴谋。” “说得对！”甘师傅高兴地拍拍小赵的肩膀，“小赵，你看，我也参加怎么样？” “你？…”小赵想到甘师傅已经是五十出头的人了，还这么积极参加排演革命样板戏，激动得连连说，“师傅，这太好了，太好了！” 甘师傅亲切地拉住小赵的手，意味深长地说：“这是一场战斗！革命样板戏是江青同志精心培育的无产阶级艺术明珠，决不允许阶级敌人破坏。我们要以最饱满的无产阶级感情保护她，演好她。我们要大演革命戏，永做革命人…” 他们边走边说，那朝气蓬勃的身影和坚实有力的步伐，表示了他们保卫毛主席革命文艺路线的决心。 后来，同志们确定让小赵扮演杨子荣，甘师傅扮演参谋长。 136 ==========第142页========== 从此，甘师傅和小赵成了老少“一对红”，坚持利用业余时间积极进行排练。 为了进一步体会无产阶级革命英雄杨子荣的崇高的精神境界，小赵在甘师傅的帮助下，认真地学习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光辉著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 料 话》，刻苦地钻研《智取威虎山》剧本和工农兵的评论文章。 为了尽可能完美地再现杨子荣的英雄形象，小赵 一遍又一遍地观看电视，仔细揣摩舞合上杨子荣的一 赵 举一动，反复地听录音，不断矫正自己演唱中的缺陷。 对 一次又一次的排练，使他进一步受到革命英雄主义的教育。他暗暗立下誓言：一辈子活学活用毛泽东 f 思想，象杨子荣那样，永远“胸有朝阳”，在革命的征途上，做一个“明知征途有艰险，越是艰险越向前”的先锋 t 战士。 在每一次排练中，甘师傅唱得认真，演得逼真，使小赵深为感动。他想，甘师傅为了保卫毛主席的革命文艺路线，演好革命样板戏，花了多少心血啊！ 昨天“天天读”以后，甘师傅和小赵冒着刺骨的寒 氧 风，沿着铁路向卸货点走去。小赵轻轻地拉了一下甘师傅，叫了声：“参谋长！”就以高昂的声调唱了起来： 对 共产党员时刻听从党召唤， 137 ==========第143页========== 专拣重担挑在肩， e●●◆t●·00●●● 甘师傅带着微笑，认真地听着，等小赵唱完后，就哈哈大笑着说：“小伙子，唱得好，唱得对！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象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我们一定要时刻听从党召唤，把中国革命和世界革命的重担挑起来，挑到底！” “师傅，革命事业对我们青年人提出了越来越高的要求，我总感到跟不上飞速发展的形势。我一定要在 三大革命运动中好好锻炼，奋勇向前！” 他们沿着铁轨，边走边谈着。突然，一列满载旅客的列车，穿过弯道，风驰电掣般地飞驶而来。 “快闪开，列车来了！”甘师傅向正在专心检修路轨的老蔡师傅高声喊着。 可是一只三十多公斤重的起道机死死地“咬”住了轨道。老蔡用力向外拉，但怎么也拉不开。列车离他们只有一百米左右了，起道机如果不立即拿掉，几秒钟内火车就要出轨，一场难以想象的严重事故眼看就要发生。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小赵紧跟着甘师傅箭步扑了138 ==========第144页========== 上去。他的耳边响起了毛主席关于“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伟大教导，脑际浮上了杨子荣的巍巍雄姿。 他们抓住起道机，用尽全力向外一拉，起道机终于离开了铁轨。小赵转身拉着老蔡纵身向外一跃。列车呼啸而过，一股猛烈的气浪把他们掀倒在碎石堆上。小赵感到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小赵，小赵！”甘师傅焦急地呼喊着，把小赵从昏 理 迷中唤醒。他挣扎着坐了起来，头有点旱，左臂感到钻心地痛。 “小赵，怎么样？”甘师傅关切地问。 务 “那位师傅怎么样了？”刚睁开眼的小赵看到甘师傅安然无恙，两眼在寻找铁路工人老蔡。 4 正在这时，老蔡请来了医生。经检查，小赵左臂脱白，医生很快就给推上了，并要他休息一天。 计 “不！我不是挺好吗？”说着他跳了儿跳，“左臂痛，我可以用右肩扛。再说，今晚要演出，这是一场保卫毛主席革命文艺路线，宣传毛泽东思想的战斗，我坚决要参加。” 晚上，大礼堂里回荡着雄浑有力、震人心弦的歌 我 声。舞台上，杨子荣和参谋长眼望前方，两双有力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台下的工人师傅，爆发出一阵阵雷鸣般的掌声。 烈 139 ==========第145页========== 阳光下 一打开刚到的报纸，我蓦地征住了。照片上这个正在聚精会神地给贫农老大娘扎针的姑娘不就是林红吗？瞧，还是那副神气，歪着脑袋，扎着两股羊角短辫，眼睛睁得大大的，紧抿着嘴。照片上端是两排醒目的大字，“贫下中农的好‘大夫'—记插队落户知识青年林红的先进事迹。”我一口气读完这篇通讯，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不由得深深赞叹：“真不愧是毛主席的红卫兵啊！” 一股强烈的激情冲击着我，林红的形象又十分清晰地展现在我的眼前。 那是去年的事了。毛主席发出关于“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的伟大号召，领导上要我负责筹备上山下乡工作。那天，我们正在办公室里讨论工作计划，忽然，随着“嘭”地推门声，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声音： “金师傅，我，报名上山下乡！” 140 ==========第146页========== シ 我随着声音转过脸去，林红已生龙活虎地站在我的面前。她歪着脑袋，那神气呢，象是期待，又似乎是询问。她那水凌凌的大眼流露出儿分稚气，鼻尖上布满了细小的汗珠。她手里拎着一只浆糊桶，胳膊弯里夹着红红绿绿的宣传纸。 “快记上我的名吧！”林红见我没有回答，便放下浆糊桶和宣传纸，乘势又发起“进攻”。 注 又是个上山下乡的积极分子。可眼下，报名还没有开始呢。于是，我决定先鼓励她几句： “林红，你的上山下乡决心很大，这很好，这是无限热爱毛主席，无限忠于毛主席革命路线的表现。可是…” “所以，我立志要到祖国最需要、最艰苦的地方去插队落户干革命。我要以实际行动来响应毛主席的伟大号召，在农村这个广阔的天地里滚一身泥巴，干一辈子革命，锤炼一颗无限忠于毛主席的红心！”林红早猜出我讲话的下文，就这样断然接过我的话头。 我的心头不觉一热，深为林红这些铿锵的誓言所感动。 “我代表工作组同志，坚决支持你的革命行动。”我 1 的话音刚落，林红高兴得直跳。 “不过，林红，你的哮喘病可不能麻痹，得抓紧时间 141 ==========第147页========== 医治啊！” “这不怕，金师傅。” “对，我们要象毛主席所教导的那样，‘对于病，要有坚强的斗争意志’，争取早日把疾病治好。干革命，身体也很重要啊。有了健壮的体格，我们就能为革命事业做更多的工作，就能更好地为贫下中农服务。” 林红回味着我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继而，她又象解放军战土那样，在我的面前作了个立正的姿势： “报告，我可以走了吗？” “好，完成你的任务去吧，祝你早日奔赴祖国广阔的天地。”我也学着指挥员的口气说。 “保证完成任务！”她敬了个军礼，又凑近我的耳朵，神秘地说，“不过，现在还有个急需完成的任务一我们的第一期上山下乡专栏就要出版了。” 林红敏捷地捧起宣传纸，又拎起浆糊桶，连蹦带跳地走出了办公室，两股羊角短辫拨郎鼓似地晃动着。接着我的耳畔传来了一串清脆的笑声：“金师傅，我可要第一批出发啊…” 上山下乡的宣传、组织工作正在紧张地进行着。 一天，我接到上级领导的紧急电话：为了锨起上山下乡运动的高潮，市里要举行一次游行，要我们立即组 ·142 ==========第148页========== ,架 ==========第149页========== 织人员做好准备工作。于是，我决定去找林红。 清晨，我来到了林红的家门口。房门虚掩着，透过翕开的细缝可以看到林红的侧影。我推开门，一个激动人心的画面使我惊住了。只见林红紧锁着双眉，两眼盯着面前的小镜子，热汗象珠子似地沿着脸颊往下滚。她微仰着头，喉头深深地插着一根闪闪发亮的小银针，正在用手指捻动着，不一会，又拔了出来，口中不住地叨念着： “穴位不准…不会那么痛…不对，不应该有头晕的感觉…” 林红往椅背上一靠，深深地吸了口气，随即拿起棉花球堵住从喉头渗出的细细的血流；又捧起桌上的一尊人体针灸穴位模型仔细端详起来。琢磨了一会儿后，在小铁盒里挑了一根更长的小银针。 “林红，你…”我禁不住喊出声来。 她吃惊地猛回过头来，一见是我，便坦然地笑了。她放下刚拿起的小银针，给我拉了张椅子。 “你这一手什么时候开始学的，谁教你的？”我关切地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你教的呗！” “我？”我有点茫然了。 “有了健壮的体格，我们就能为革命事业做更多的144 ==========第150页========== 工作，就能更好地为贫下中农服务。”她学着我说话的样子，哈哈地笑了起来，笑得那么爽朗，那么甜。 “来，林红，把针往我的身上扎吧！我做你的第一个病人。”我激动地说。 “不，你该是第二个病人啦！”林大爷闻声从门外走进来，笑着对我说，“林红这孩子可真有股子犟劲，我的多年腰痛病，给她这么一拨弄，倒真好多了。现在，她整天扎胳膊扎腿的在搞试验，还说什么…” “向险区进军！”林红霍地站了起来，慷慨激昂地说，“爷爷，你不是常常给我讲旧社会的苦吗？这阶级恨，血泪仇，我要永远牢记住！为了把新针疗法学会，我愿意在自己身上反复试验。” “是啊，解放前，我在地主家当长工，狗地主天天逼着我累死累活地干，害得我浑身是病。旧社会咱穷人求医可比登天还难哪，多少阶级兄弟就这样被活活折磨死了！” “今天，毛主席要我们‘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这是毛主席对劳动人民最大的关怀！我一定要学会新针疗法，一辈子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一辈子为贫下中农服务。” 我信手捧起放在桌子上的那本翻旧了的《赤脚医生手册》，嗬！她在扉页上工工整整地写了五个金光闪 145 ==========第151页========== 闪的大字：为人民服务。 这时，旭日东升，朝霞满天，金色的阳光照射进来，林红朝气蓬勃的脸庞被映得通红通红。 送行那天，因一个紧要会议耽搁了时间，我赶到车站的时候，开车的铃声已响了。站台上好热闹啊，一片人的海洋，旗的海洋，锣鼓声、口号声震天动地。 林红伏在车窗上焦急地四下寻找着。当她突然发现我的时候，列车已缓缓滑动了。她迅速地将身子探出窗外，对我挥动着红彤彤的《毛主席语录》，大声地贼着： “金师傅，再见了！我一定要用优异的成绩向党汇报，向毛主席汇报！” 我的心潮翻滚着，连忙挤到车窗前，把早已准备好的《毛泽东选集》和一包葵花籽送到了她的手里。这是我的心意，也是我的希望： 林红呵林红，愿你象向日葵那样，在毛泽东思想阳光雨露的滋润下茁壮成长！ 一阵爽朗而响亮的笑声，打断了我的思索，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个天真烂漫的笑脸。 “金师傅，我们，报名上山下乡！”他们意气风发地146 ==========第152页========== 齐声说。 “好，坚决支持你们的革命行动！”我放下报纸，兴奋地站了起来。 我望着他们的笑脸，望着他们健壮的身躯，心中升腾起一种难以描述的感情。不知怎的，我忽然觉得他 清 们象一朵朵沾着露珠，迎着太阳怒放的葵花。 是呵，在我们伟大的社会主义祖国，千千万万个林红，千千万万个红卫兵小将，正在毛泽东思想的阳光下，风华正茂，茁壮成长1 { 封 147 ==========第153页========== 渡江送宝 太阳升起来了，宽阔的江面上闪耀着万道金光。“胜利一号”乘风破浪，直向金沙岛驶去。 ：红卫兵罗勇和胜利大队老队长挺立在船尾，眼睛正视前方，稳稳地把着舵。火一般的朝霞，给他俩的脸上涂了一层艳红的油彩。 罗勇看着船舱里用红绸带精致地扎起来的一叠叠毛主席著作和《毛主席语录》，心潮逐浪高。几天前，学校党支部决定组织部分学生去金沙公社胜利大队参加“三抢”劳动。罗勇就想：到农村劳动，不仅要自觉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还要热情宣传毛泽东思想。于是，他就和战友们一起，向全校提出了向贫下中农赠送毛主席的光辉著作的倡议。党支部坚决支持这一革命行动，全校革命师生立即热烈响应。这个消息传到胜利大队后，老队长亲自带了三位贫下中农代表，驾着帆船，专程来迎宝。今天，罗勇和几个红卫兵战友代表全校革命师生渡江送宝，心里异常激动。 “小罗，你们红卫兵小将向我们贫下中农赠送148 ==========第154页========== 毛主席的书，这可是对我们农村抓革命、促生产的最有力的支持啊！”老队长望着满舱的毛主席著作和小将们 一张张朝气蓬勃的脸，感到欢欣鼓舞。 :t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罗勇谦虚地说。这时，他看到战友们渐渐围了过来，就恳切地向老队长提出了要求：“老队长，你给我们进讲贫下中农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的故事吧！” 少 “好。”老队长说着就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本红封面 敏 的本子，“就从这本《毛主席语录》说起吧！” “文化大革命前，党内头号走资派刘少奇在农村顽固地推行一条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妄想复辟资本主义。 “在我国国民经济遇到暂时困难的时候，这个做梦都在想着复辟资本主义的刘少奇，就拚命鼓吹‘三自一包”。一时间，妖风阵阵而来，一小撮阶级敌人也蠢蠢欲 司 动。那时，我们贫下中农反复学习、反复领会毛主席关于‘没有农业社会化，就没有全部的巩固的社会主义”的伟大教导，感到心明眼亮，更坚定地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战天斗地，为巩固和发展人民公社集体经济而努力战斗。 计 “在斗争实践中，我们越来越体会到：要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必须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自已的头脑。可是 149 ==========第155页========== 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前，大叛徒刘少奇千方百计地不让我们贫下中农学习毛泽东思想。一九六四年，我从回家探亲的解放军战士那里，借来了一本《毛主席语录》，花了十儿个晚上，一字一句地全部抄了下来。从此，这本《毛主席语录》成了我们大队的命根子。每晚，大家就围坐在油灯下，联系实际，如饥似渴地活学活用毛主席的教导。许多一字不识的老贫农，都能够熟练地背诵好些瞥句。 “就在这年三秋大忙时，上面来了一个‘大人物’， 一到我们大队，就要我们贯彻他们总结出来的‘包产到组，定垅到人’的黑经验。我们一眼看穿了他们的阴谋诡计，就打开这本手抄的《毛主席语录》，对他朗读毛主席的教导：‘在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取得基本胜利以后，社会上还有一部分人梦想恢复资本主义制度，他们要从各个方面向工人阶级进行斗争，包括思想方面的斗争。而在这个斗争中，修正主义者就是他们最好的助手。’接着，一位贫农老大爷理直气壮地问他：‘毛主席他老人家号召我们举人民公社的旗，走大寨的路。你们为什么反对？！’… “在毛主席革命路线的指下，咱们贫下中农团结 一致，顶住了妖风，粉碎了阶级敌人的阴谋。这一切，全靠毛泽东思想领航啊！”150 ==========第156页========== .1 罗勇听昕着听着，脑海里波涛滚滚。老队长的话给了他深刻的教育。 老队长讲完故事后，罗勇怀着敬佩的心情，从老队长手中接过红本子。他翻开第一页，“毛主席语录”五个工工整整的红色大字跃入眼帘，一种亲切、激奋的暖流 的 涌进了他的心房… 盛夏的天气，说变就变。江面上起了大风，波浪前推后拥，猛烈奔扑，使帆船摇晁不已。 帆降下来了。舱板盖好了。老队长紧握舵把看了看天：“唔，雷阵雨要来了。小罗，快把油布铺在舱板上，保护好毛主席著作。” 罗勇跃入尾舱，拖出大油布，飞快地和几个战友把油布铺好。 et 乌云迅速地向头顶盖来。风越刮越猛，浪越来越大，船在江面上剧烈地颠簸。突然一阵狂风袭来，大油 炉 布象脱缰的野马，向江中飞去。罗勇顺手拿起撑篙，冲到船舷，但轰然一声，一个巨浪把油布卷到了离船更远 射 的地方。 新 “决不能让雨水流进船舱，决不能让毛主席著作有任何损坏！”罗勇想着，就一纵身，象只与暴风雨搏斗的 这t 雄鹰，向咆哮的江水扑去。 “老张，你来掌舵。老李负责抛绳。小李跟我下！” 游 151 ==========第157页========== 老队长一见罗勇跃进滚滚大江，不觉心头一热。他沉着地向同来的三个贫下中农布置了战斗任务，就象蛟龙下海似地冲进了白浪滔滔的大江。 恶浪伸开手臂阻拦着罗勇前进。它一会儿把罗勇抛到浪峰，一会儿又把罗勇摔进浪谷。罗勇奋臂猛划儿下，一个浪头迎面打来，又把他送回原处。罗勇想：如果没有大油布，船上的毛主席著作就会被雨水浸坏。“拚着命也要在雷阵雨之前抢回油布！”他下定了决心，奋起铁臂击退了恶浪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半公尺、又半公尺地前进。 离开油布只有儿公尺了。恶浪耍尽花招，看看还是阻挡不住罗勇的前进，就借着狂风，一连掀起几个巨浪，把混浊的江水往罗勇的鼻孔里灌，呛得罗勇头昏眼花，脑袋嗡嗡作响。这时，一阵响彻云霄的声音，冲破风浪传到他的耳边：“下定决心，不怕牺性，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船上的贫下中农和战友们在鼓舞他勇敢前进。毛主席的伟大教导，保卫毛主席著作的高度责任感，胜利在望的无比喜悦，给罗勇增添了无穷的力量。他又挥动铁臂勇猛前进。 很快，两个人影猛地从罗勇身后窜了上来，三双有力的手牢牢地抓住了油布。 “毛主席万岁！”顿时，船上、江中爆发出伟大时代152 ==========第158页========== 的最强音。 油布紧紧扎在老李抛下的缆绳上，被战友们拖上了船… 闪电划破乌云，暴雨倾盆而泻。罗勇和红卫兵战友们坐在铺着大油布的舱板上，一遍又遍地高唱“敬祝毛主席万寿无疆”。 罗勇的心里充满了幸福。他仿佛看到老队长挥动 浮 着那本手抄的《毛主席语录》，带领贫下中农迎宝回家，办起了一个个毛泽东思想学习班的动人情景；仿佛看到经过文化大革命考验的胜利大队，踏着更坚实的步伐，沿着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走向更大的胜利。 雨过天晴，天空又是蓝湛湛的。滚滚江水在阳光下闪射着耀眼的金光。经过暴风雨的洗礼，“胜利一号”骄傲地扬帆破浪，飞驶向前。 罗勇和老队长把着舵，昂首挺胸，正视前方。老队长的脸上展露出幸福的欢笑，似乎听到了毛主席亲切、 新 伟大的声音：“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是在群众斗争中产生的，是在革命大风大浪的锻炼中成长的。” 轩 杖 153 ==========第159页========== 一双特号鞋 春节前的一天晚上，拥军爱民大会的会场里，解放军和红卫兵、革命教师欢聚一堂，洋溢着一派军民之间战斗团结的革命气氛。军宣队指导员正在向大会表示响应伟大领袖毛主席关于“拥政爱民”伟大号召的决心。他说着说着，从挎包里拿出一双簇新的黑布白底的特大鞋，神情激昂地说： “同志们，这不是一双普通的鞋子，它浸透着红卫兵小将对人民解放军的深情厚意。这里面，还有一个动人的故事哩。” 一天，在江边的公路上，一支红卫兵队伍顶着劲风，正在军宣队员徐卫民的带领下，进行短途行军练习。 风越来越大。江面上，波涛滚滚，三条满载着棉花包的小木船正摇摆着向岸边慢慢靠拢。 突然，一个激浪打来，把一条装得最满的小木船掀翻，船上的棉花包随即顺着水流，向下游漂去。 徐卫民看到了这情况后，立即带领队伍飞也似地154 ==========第160页========== 朝江边奔去。 红卫兵排长王学英心急如焚，跟着徐卫民一纵身跳进了冰冷的江水。王学英看到一包棉花已漂到五、六 十米以外了，便朝着这包棉花游去。浪头狠命地向她扑来，但她毫无畏惧地挥动双臂，奋力劈开波浪，搏击 群 前进。 当她快要抓住棉花包时，又一个浪头打来，把棉花 7 包冲出几米远。这时，她的耳边传来了一个坚强的声音：“活着就要拚命干，一生献给毛主席！小王，快！抓 以 住它！”她侧过头来一看，原来是徐卫民在鼓励她，不觉 f 心里一阵热，顿时力量倍增，终于和徐卫民同时抓住了棉花包。 过 他们一前一后，拖着棉花包，向岸边游去。突然，游在后面的王学英发现一块落江的木板，随着浪头从 秋 侧面朝徐卫民砸来，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她的头脑中立即闪过一个念头：“决不能让解放军受伤！”便猛窜到徐卫民身边。“哗”的一声，木板撞在王学英的背上，把她打得昏了过去。 “抢救红卫兵小将要紧！”徐卫民想着，立即拉住王 割 学英，以最快的速度游到浅滩边。他架着王学英，踩着 爱行 淤泥上了岸，飞快地往公社卫生院里送。 经过抢救，王学英渐渐苏醒过来。她睁开眼睛，见 就 155 ==========第161页========== 徐卫民安全无恙，又昕说棉花包全部捞上来了，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时，浑身湿淋淋的红卫兵俞红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老徐，淤泥里找不到你的鞋子。” “鞋子！”徐卫民这才发觉自己光着脚板，脚底还流着鲜血。 原来，徐卫民在拉着王学英上岸时，鞋子陷在淤泥里了，因救红卫兵心切，竟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在来到公社卫生院的路上，他的脚底被划出了许多口子，也没有感觉到痛。 “谢谢大家，不用找了。”徐卫民感激地说。 傍晚时分，徐卫民和红卫兵们把王学英送到家里。第二天中午，徐卫民和俞红又来看望王学英。王学英发现徐卫民走路一跛一跛的，很不带劲，以为是他脚伤未愈的缘故。但仔细一看，发现老徐穿的一双鞋子很不合脚，就问：“老徐，你的脚好点了吗？” “哎，好了，好了。” “你这双鞋子怕太小了吧！” “是小了点，这双鞋子是指导员借给我的。”原来，徐卫民的脚特别大。他虽然有两双鞋，一星期前，他把一双鞋送给了一个和他的脚一样大的战友。昨天丢了鞋以后，一时又弄不到这样大尺码的鞋。156 1 ==========第162页========== 王学英心里想：“俗话说‘衣不差寸，鞋不错分。’老徐穿这么小的鞋子怎能带领我们进行行军训练呢？对，得马上给他做一双。”想到这里，她就把俞红叫在一边，轻轻地对她谈了自已的想法。 俞红也有这个打算，就欣然答应了。当徐卫民疑惑地看着她俩时，她俩禁不住笑了。 这天晚上，俞红拿着徐卫民的脚的尺寸，和两个红卫兵小将高兴地赶到了王学英家里。 灌 阶级友爱的火焰，温暖着王学英的心，使她再也按捺不住为亲人解放军做鞋子的迫切心情。她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伤痛，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布和针线，和俞红她们一起忙碌开了。 夜晚，王学英家里灯火通明。王学英她们一边做鞋，一边情不自禁地唱起：“…军爱民来民拥军，军民团结一家亲。…”的歌来。夜深了，王学英家里还传出阵阵“丝丝”的纳鞋底声。她们干得那么全神贯注， 一针针，一线线，把红卫兵热爱亲人解放军的革命心意全部倾注在这双鞋子上了。 当晨曦显露在窗上的时候，王学英她们已经把一双精致、结实的特号鞋做成了。 } 早晨，朝霞满天。操场上，排列着整装待发的革命师生。王学英和俞红她们来到了军宣队员徐卫民的面 157 ==========第163页========== t 垃 ==========第164页========== 前。王学英捧着崭新的布鞋，无限深情地说：“老徐同志，这是我们红卫兵的心意，请您收下！” 徐卫民楞了一下，但很快就明白了。 “解放军同志，请收下吧！”俞红她们异口同声地说。徐卫民激动地接过了鞋子，交给站在一旁的指导员，说：“指导员一一” 、“好，收下吧！”指导员说，“这不是一双普通的鞋子， 这是军民鱼水情的象征，它将永远放射着‘拥军爱民的灿烂光芒！” “向红卫兵小将学习！”徐卫民激奋地高呼起口号 f 来。 人群中，爆发了阵阵震天的口号声：“向解放军学习！”“毛主席万万岁！” 操场上，阳光灿烂。“曜、曜”，随着急促的集合令，红卫兵们迅速地排列在一起，跟在解放军身后，雄赳赳、气昂昂地又踏上了行军训练的征途。 指导员刚讲完故事，安静的会场里顿时沸腾了。坐在主席台前排的徐卫民和王学英，心情更是激动。他们的耳边响起了伟大领袖毛主席的亲切声音：要拥军爱民。 试 159 ==========第165页========== 暴风雨之夜 “轰隆隆…”一阵响雷，把刘虎从睡梦中惊醒。他 一骨碌爬起身来，借着闪电的亮光朝窗外一看，急骤的大雨倾泻而下。他连忙披上雨衣，带上手电筒，奔出了家门。 刘虎是半年前分配在房管所工作的红卫兵。那天，他的师傅顾根发在收他做徒弟的时候，从怀里掏出毛主席的光辉著作《为人民服务》，语重心长地说：“小秋子，咱们于的这一行，和人民群众的关系可大啦，只有象张思德同志那样，树立‘完全’、‘彻底’为人民服务的思想，才能干好它。”接着又说，“毛主席他老人家还教导我们：‘解决群众的穿衣问题，吃饭问题，住房问题，…总之，一切群众的实际生活问题，都是我们应当注意的问题。’我们要牢记毛主席的教导，好好干哪1” 刘虎恭恭敬敬地双手捧过师傅送给他的毛主席的光辉著作，一股热烘烘的暖流迅速传遍全身。他激动160 ==========第166页========== 地说：“师傅，毛主席的书我一定好好学，好好用，争取做一个与人民群众心贴心的房修工人！”说着，他又深情地看了师傅一眼：“生活在伟大的毛泽东时代，我真幸福！” “是啊！正因为有了毛主席他老人家，我们才会有 站 今天的幸福。可我在旧社会…”突然，顾师傅脸色一沉，停住不说了。 看到师傅满脸的皱纹变得更加深了，刘虎瞪着双眼，期待着师傅说下去。 顾师傅猛地捋起衣袖，粗壮的手臂上一道紫色的伤疤露了出来。 “小刘，今天就给你讲讲这道伤疤的来历吧！”顾师傅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怒火，“在那吃人的旧社会，我 十四岁就被迫到一家营造作里当学徒工。我们这些学徒工，吃的猪狗食，穿的破烂衣，睡的‘鸽子笼’，干的牛马活，更谈不上劳动保护，生命哪有保障啊！有一天，我已连着干了十几个钟头，身子怎么也支持不住了，就停下手中的斧头，稍息一会。哪知被资本家看见了，跑过来就没头没脑地鞭打我。我实在憋不住这口气，夺过鞭子揍了他一下。这可惹恼了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他布满血丝的贼眼一转，拿起身旁的凿子朝我手臂上猛戳过来。我躲闪不及，从此留下了这道仇恨的 161 ==========第167页========== 伤疤。” 听完师傅对旧社会的血泪控诉，刘虎气得肺都要炸了。他在师傅的伤疤上摸了又摸，坚定地说：“这阶级仇、血泪恨，我一定牢牢记住！师傅，你放心吧，我是工人阶级的后代，我一定接好革命的班，一辈子紧跟毛主席，革命到底！” 几个月后的一天，刘虎跟着师傅到军属王大嫂家里去修地板。还没有踏进门槛，刘虎就大声喊道： “王大嫂，给您修地板来了！” “晤，是小刘哪，快进来。”王大嫂一边应着，一边从屋里迎了出来。 顾师傅楞了一下：小刘今天第一次到这里来干活，怎么和王大嫂那么熟悉？他疑惑地问刘虎：“你认识王大嫂？” 不等刘虎开口，王大嫂就笑盈盈地抢着说：“怎么会不认识呢？这几天早晚，他一直在这条弄堂里串门。他一见到我就问：‘这房子有多大年龄啦？地板结实吗？…’问这问那，还在小本子上写着什么。他真是个热心人哪！” 原来，自从那天下午顾师傅给刘虎上了第一课以后，刘虎就更认真地学习《为人民服务》这篇光辉著作。“我们这个队伍完全是为着解放人民的，是彻底地为人 162 ==========第168页========== 民的利益工作的。”毛主席的谆谆教导照亮了他的心。他想：“三轮车工人程德旺将上海四千多条马路记得滚瓜烂熟，我为什么不能把管理范围内的房屋情况摸得了如指掌呢？” 几个月来，刘虎把这几条弄堂里每幢房子的屋面、危险点都查看清楚。每幢房子的走廊、扶梯都留下了他的脚印。 顾师傅喜滋滋地望着旁边的徒弟，心头涌上自豪的感情，暗暗地赞叹：“是块好料啊！” 风在马路上冲撞，吹得树木不住地摇曳；一道道闪电划破夜空，留下震天动地的雷鸣；雨，越下越大了。 刘虎冒着这罕见的狂风暴雨，疾步穿过几条马路，走进了一条狭长的弄堂。 他打开手电筒，挨家挨户查看：一会儿在这家门口听听，一会儿到那家门口瞧瞧。突然，他发现前面有几户人家还亮着灯，就快步跑到退休工人张大伯家门口。 “笃、笃、笃！”刘虎焦急地敲着门。“谁呀？” “张大伯，我是房管所的刘虎啊，看您房子来啦！”张大伯一听是刘虎敲门，心想在这风雨交加的深更半夜，他还来查看房屋，不觉心里一阵热，就赶忙开 163 ==========第169页========== 了门把他迎进屋里。 屋里满地是水。刘虎一见此景，心里火獠燎的。他仔细一查，原来是门外的阴沟塞住了，积水倒灌进灶间。刘虎连忙冒着大雨，伏下身子捅起阴沟来。他用力羯开阴沟盖子，随即伸进胳臂把被雨水冲进来的泥沙和垃圾一把一把地捞出来。由于积物很多，捞了好久，积水才“哗”地泄了下去。 阴沟畅通以后，刘虎又发现通到阴沟里的水落管的水流很小，显然里面堵有淤物，就说：“大伯，我上屋面去看看。” “不行啊，太危险啦！” “这不怕。水落管堵塞，水要漫进屋里来的。”刘虎说着，就象小老虎似地爬上了屋面。 尽管风大雨猛，但刘虎镇定自如。他猫着身子，用手电筒四处查看，发现水正从天沟里漫出来，水落管也塞住了。他立即用火钳去捅，但管道下面是个弯道，捅不下去。 这时，刘虎想起了毛主席关于“完全”、“彻底”为人民服务的教导，就趴在屋面上，伸手去掏水落管里的垃圾，可伸了几次都伸不进去。“就此罢休吗？不行，一定要伸进去！”刘虎对自已命令着。他咬紧牙关，忍着疼痛，狠劲地把手伸了进去，终于掏出了垃圾，天沟里的164 ==========第170页========== 积水畅流下去了。 刘虎充满着胜利的微笑，走到张大伯跟前说：“大伯，水落管畅通了。”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被划破了，鲜血正往外冒。 张大伯马上拿来纱布给刘虎包扎。他激动地握着 r 刘虎的双手说：“谢谢你啊！你真是毛主席他老人家教导出来的好孩子。快换上！”说着，又把一套干净的衣服递给刘虎。 “大伯，谢谢你，不用了。”他感激地望着张大伯，感到自己的心和张大伯贴得更近了。 顿时，那天师傅给他送毛主席的光辉著作，给他讲伤疤的故事的情景，又浮上了脑际… 一轮喷薄而出的红日从东方冉冉升起，朝霞映红了半边天。暴风雨后的城市，在阳光的冰浴下显得更加雄伟，美丽。刘虎呢，迎着阳，去迎接新的战斗了！ 165 ==========第171页========== 途 中 仲夏的农村，骄阳似火。 三个红卫兵拉着一辆载着化肥的胶轮车，在滚烫的公路上兴冲冲地赶路。在前面拉车的是郑克。他身穿洗得发白的军装，头戴草帽，帽沿上那用红漆写的“忠于毛主席”五个大字，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经过几个月来的学农劳动，在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下，郑克他们的皮肤黑了，骨头硬了，心更红了。 今天清早，队长把到供销社运化肥的任务交给了郑克和他的两个战友。此刻，他们前拉后推，在公路上越跑越快。 “郑克，让我来拉，咱们换换班。”在后面推车的洪震锋再一次嚷道。李小文也在一边帮腔。 “不用，我不累！”郑克的步子迈得更大了。 忽然，他们看到前面有一个老大娘抱着孩子在急步赶路，隐约还昕到孩子“哇、哇”的哭叫声。 “怎么回事？”三个红卫兵不约而同地相互看看，以更快的速度向前面赶去。166 ==========第172页========== 车子很快地在大娘的身边停下。郑克一看，原来是曾在公社对红卫兵们作过忆苦思甜报告的贫农沈大娘。 “大娘，小弟弟怎么啦？”郑克问。 “刚才孩子忽然叫肚子痛，我摸摸他的手，冰凉冰凉，不知得了什么急病。” 郑克同洪震锋、李小文交换了一下眼色，说：“大娘，别着急，我们送小弟弟上卫生院。” 个 这时，洪震锋和李小文已把车子上的化肥重新堆放了一遍，腾出了一个空位，就请沈大娘上车。 子 “不行啊！”大娘看了看车上的化肥说，“这要耽误你们运化肥的。” ) “大娘，小弟弟肚子痛得这么厉害，治病要紧。你年纪这么大了，跑不动的。快，快上车！”郑克说着，硬把沈大娘请上了车。 车子象长了翅膀似地在公路上飞驰，郑克的头脑里只盘旋着一个念头：“把病孩早一分钟送到卫生院。”他小心地扶着车把，尽量让车子在最平坦的地面上走。洪震锋和李小文在后面使劲地推着车。载着化肥的车子本来就不轻，这下可更重了。汗水从他们的脸上、身上不断地淌下来，湿透了衣服。 “大娘，小弟弟的爹娘呢？”郑克问。 t 167 ==========第173页========== “都到县里开会去了。” “大娘，小孙子几岁了？”洪震锋插了一句。 “噢，这是邻居家的孩子，今年四岁了。他爹娘走后，我就把他接来住了。” 郑克他们的心头不由地涌起一阵敬佩的感情。到了卫生院，郑克急忙抱起病孩往诊疗室里跑。经过诊断，原来是孩子的肠蛔虫症突然发作。经用新针治疗，又服了药，孩子才不哭叫，安静地睡着了。郑克这才松了口气。 从诊疗室出来，郑克对洪震锋说：“小弟弟还需要观察，你留在这儿帮大娘一起照看小孩。我同小文把化肥送到队里，回头来接你们。” “郑克，你已经很累了，小弟弟还是你来照看，让我同小文送…” “我不累。”郑克打断了洪震锋的话，拉起车子就跑。 郑克和李小文回到队里，已是下午两点了。当他们卸完化肥以后，才感到肚子“咕咕”地叫了。这时，炊事班同学送来了馒头。郑克接了过来用毛巾一包，对炊事班同学说：“我们还要到卫生院送一个小孩回家，你和队长说一声。”说着又拉起车子赶路了。 郑克和李小文走进诊疗室。医生已又一次检查了 168 ==========第174页========== 孩子，说不必住院，并给孩子配了药带回家去。 “大娘，我们送您回去，请上车吧。”郑克轻轻地抱 夏 起了小孩说。 E 归途中，大娘心情十分激动，她说：“你们跑了这么多路，可怎么感谢你们呢？” “大娘，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和你比我们还做得很不够哪！” 星 大娘以感谢和赞赏的目光望着这三个生龙活虎的 E 年青人，思潮汹涌，情不自禁地给他们讲述了解放前的往事： 那是一九四八年严冬的-一个风雨凄凉的黄昏。她的八岁的女儿患了肺炎，全身滚烫，烧得双眼通红，口 。 吐白沫，一直昏迷不醒。大娘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t 急得双脚直跺，泪如泉涌。后来，还是穷乡亲凑了钱请了个江湖郎中，开了一张方子，但药还没有下肚，女儿已断了气。 往事的追忆，激起了大娘对吃人的旧社会的刻骨仇恨。她的心情不能平静，继续说：“你们真是毛主席教育出来的好孩子！有了你们这样的革命接班人，咱贫下中农就放心了。” “大娘，我们一定不辜负毛主席他老人家的期望，誓作革命事业的接班人！”郑克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169 ==========第175页========== 忽然，天角里飘来了几片乌云，又响起了闷雷，接着便下起雨来。 郑克随即停下车子，脱下军装披在小孩的身上，又把草帽戴在大娘头上。洪震锋和李小文也都脱下衣服盖在小孩的身上。 雨不断地下着。郑克拉了一天的车，胳膊和腿都很痰痛。然而他想：贫下中农整年累月与天斗、与地斗、与阶级敌人斗，根本就不怕累。而自己只拉一天车，就感到手痠脚痛，这说明自己和贫下中农的距离还差得很远呀！于是他一边反复地默诵着毛主席关于“向雷锋同志学习”的教导，一边更紧地握着车把向前，再向前！ 郑克他们在大雨中搏斗了好一会，雨终于小了。这时，他们虽然已成了“水人”，但心里却感到甜滋滋的，充满了胜利的豪情。 郑克他们把大娘和小孩送回家里，已是傍晚了。大娘连忙招呼大家坐下休息，并到灶头烧水做饭，准备好好地招待他们。 郑克见大娘忙着张罗，就说：“大娘，别忙了。我们坐一会就走的。” “走？我可不同意。”大娘亲切而又命令似地说，“不屹过饭谁都不许走！” 郑克说：“大娘，晚上我们还要参加学习《为人民 170 ==========第176页========== 服务》讲用会，我们得赶回去。”说着便站起身向大娘告辞。 郑克他们走出了大娘的家门。 、 “你们叫什么名字？”大娘这才想起忘了问他们的姓名。 郑克他们拉起车子就跑。 在苍茫的夜色中，大娘看着渐渐远去的三个年青人的背影，只听见夜空中回荡着一个清亮的声音： “我们是毛主席的红—一卫—一兵！” 171 ==========第177页==========